王熙凤闻言惊,美眸登时竖起来,沉声道:“竟有这等事?”
金氏道:“如何有假?那侄儿每日里本分读书,今儿也被他们拉着强耍几回。他倒是有点运道,本想随便耍两下事,没想到反倒赢五百钱。这钱他本也不愿要,他最守本分,打那兄长过世后,就叮嘱他,不该他要东西,给也不能要,他极听话。可谁知道,没等他还钱,就被人强取去。还骂他,算什阿物儿……”
说着,金氏心中悲戚,落下泪来。
王熙凤闻
王熙凤闻言,和平儿对视眼,两人都摸不着头脑,便笑道:“瞧大嫂子这话说,都是自家人,有话自然要说,有什值当犹豫?璜大嫂子只管说就是。”
金氏闻言,忙笑道:“正是这个理儿!是这样……托二,nai奶照顾,让娘家寡嫂家那个侄儿金荣,进咱们贾家族学里念书。本是极好事,这二年来,他也长进许多。”
“这不挺好吗?”
王熙凤啜饮口香茗后,笑道。
金氏忙道:“是极好,只是今儿金荣回家后,却满脸郁气,说甚瞧得起瞧不起话……”
“哟!璜大嫂子怎来?”
荣国府内宅偏厅,王熙凤人未至,笑先闻。
带着平儿并众婆子丫鬟,走路裙摆都不起风。
恭恭敬敬,好大气派。
贾璜媳妇金氏本是带着腔怨气来,可见到王熙凤这样气派,怨气登时就消散大半。
王熙凤闻言,眉尖挑,道:“有人欺负你娘家侄儿?是哪个没出息东西,璜大嫂子只管跟说。咱们这样人家,最重个礼字。什时候连家里人亲戚都敢怠慢?”
金氏闻言愈发高兴,她却有心思,道:“若只这等小事,怎敢来麻烦二,nai奶?们这样人家,能进贾家族学里念书,已经心满意足,都是托二,nai奶地福!”
“还有什事?”
王熙凤耐性快耗尽,催问道。
金氏不敢再啰嗦,忙道:“金荣今儿回来同他娘说,如今族学里,并未好好读书,反倒耍起博戏来,快成赌档!”
她还从未在王熙凤跟前高声说过话……
脸上不由自主带上抹谦卑笑容,声音也不似方才和平儿说话时那样冲,赔笑道:“来瞧瞧二,nai奶……”
王熙凤见之,眼底闪过抹轻视,面上却笑愈发灿烂,道:“还是璜大嫂子好心疼人,知道惦念着……平儿,快让人把金陵送来好茶沏上壶来,给大嫂子尝尝。”
平儿温婉笑,与金氏点点头后,出去打发人上茶。
待茶来,金氏只喝口,也品不出什味道来,见王熙凤只是垂着眼帘喝茶,愈发拘谨,想想,赔笑道:“阖族中谁不知道二,nai奶最忙?原不该再来叨扰二,nai奶,只是有事,实不知当不当同二,nai奶说……若是不说,白白辜负二,nai奶往日里照应。可说吧,又怕扰二,nai奶地好心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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