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特洛尔不说话,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什大事,那天中午他只是做噩梦,梦里他看到自己回到教廷以后向教皇冕下坦白自己性向,教皇冕下劝他好长段时间都没能够阻止他,最后失望地叫人把他关进监狱里,是他使用各种刑法。
他对那些残酷刑法并不恐惧,令他感到难过是,小镇上岑非再也等不到自己。
他从梦中惊醒,回忆起梦中场景不禁又是阵心悸,而正好这时候岑非从外面推门进来,就看见自己像个小可怜样惨白着张脸坐在床上,再加上昨天晚上岑非没控制住,稍微多吸他点血,所以岑非就坚决认为安特洛尔脸色之所以会这白,是因为他贫血。
对此,安特洛尔想着与其让岑非为那些见不着事担心,还不如自己多吃点肝脏吧。
岑非久久没有听到安特洛尔回复,切声,对他说:“等会儿回去再给你做个奶油鹅肝。”
炎热夏季终于过去,安特洛尔在这座小镇也住快年时间,前段时间岑非不知怎想,觉得他贫血,特意买堆动物肝脏做给他吃,早上猪肝粥,中午煎牛肝,晚上炖羊肝,以至于安特洛尔现在看到岑非去厨房心里就会激灵。
安特洛尔看着早上岑非又从集市上买包肝脏回来,按着额头,站在门口把拽住正要去厨房岑非,同他说:“有事想跟你出去说下。”
岑非低头看眼自己手里肝脏,对安特洛尔话有几分怀疑,他眯着眼问安特洛尔:“你不会是不想吃,所以故意把叫出去吧?”
“真有事。”安特洛尔诚恳地说道,不过他虽然没有说谎,但这话却只说半,他有事是真,但不定非得到外面说去。
岑非又仔细把安特洛尔打量番,也觉得他不可能对自己说谎,点点头,“那行吧,先把东西放厨房里。”
安特洛尔听见“肝”这个字,喉咙间就好像窜上来股腥味,他今天绝对不会把岑非给放回家去。
眼看着他们越来越接近索菲亚教堂,岑非也意识到安特洛尔心里打得小算盘,正想把安特洛尔给抓回去时候,就听见安特洛尔沉声对自己说:“
结果出去后,安特洛尔走在路上便言不发,岑非轻轻推他下,问他:“你怎不说话?”
安特洛尔低着头,故作苦恼地回答岑非说:“还没想好要这说。”
“怎觉得,你还是不想吃肝脏才带出来。”岑非看着眼前这条通往索菲亚教堂小路,路旁野草已经从翠绿渐渐转为枯黄,他对安特洛尔说,“让你吃肝脏是为你好,你看看你那天小脸白,跟张纸似。”
安特洛尔无奈又跟岑非强调遍:“那天不是因为贫血啊。”
岑非斜他眼,伴着柔柔秋风,还有秋蝉短短鸣叫声,安特洛尔觉得自己被这看心都要酥,结果还没等酥好,就又听见岑非问自己:“那是怎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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