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非抬着头默默地望着梁译秋,把梁译秋看得心中有些发苦,瞬间就将公司全部抛在脑后,“你是不是不想走,你不想话,那就算,
那是首很短诗,只有四行,翻译过来大意是:本可以忍受黑暗,如果不曾见过太阳。然而阳光已使荒凉,成为更新荒凉。
梁译秋如果从来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,也许他生命将如潭死水般直到枯涸,是梁译秋在这潭死水中放条新生小鱼,这条小鱼在这里英勇地筑下巢穴,为死水带来生气。
可是旦这条鱼在某天离去,这潭死水也将迅速耗干,变成口枯井。
他不能怪梁译秋放鱼使这潭死水不能再回到从前,因为梁译秋本身就是这个世界存在意义,就是这潭死水存在意义。
没有人能够把自己生命全部奉献在另个身上,岑非很清楚地明白这点,但明白不代表着他可以接受。
:“嗯,知道,你现在在哪里?”
梁译秋站在马路边不停地跺着脚,向自己手指哈着气,回答道:“刚从公司里出来,外面好冷啊。”
“下回出去多穿点,记得把帽子手套也带着。”岑非叮嘱道。
梁译秋终于拦下辆出租车,他迅速地钻上车,不忘回复岑非道:“记住啦,宝宝也要注意保暖。现在已经上车,明天可能又要下雪,出去时候要注意脚下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
爱情或许会让人患得患失,但从爱情中享受到快乐应该是可以抚平这种担忧,而岑非不样,他所承受患得患失总是被无限放大,他得到快乐短暂、稍纵即逝,而长久压抑在心中无缘由痛苦使他心脏不堪重负。
明明他就在自己身边,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,可他却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会失去他,他曾做过个梦,梦里他们穿着古时喜服,起拜天地,而就在他们成亲那个晚上,他拿着匕首扎进自己心脏中。
得到他,似乎也意味着要失去他。
梁译秋最近越来越忙,他公司刚刚起步,正是需要人手时候,他常常要三四天才能去岑非家中见他面。
早上离开家时候,梁译秋抱岑非下,他低着头眼中带着几分愧疚,对岑非说:“最近这几天可能没办法过来看你,公司事实在太忙。”
梁译秋嘴上笑容怎也掩饰不住,那些笑意仿佛化作丝线从手机中钻出来,将岑非整个人都包裹住,他听见梁译秋在电话那头温柔地对自己说:“晚安,宝宝,早点睡哦。”
“晚安。”岑非回道。
司机师傅回头看还在傻笑小伙子眼,随口问他:“和对象打电话呢?”
梁译秋把手机抱在怀里,对着司机师傅点点头,“是啊。”
而岑非此时正抱着本书个人坐在床上,手机被他放在床头,他呆呆地望着窗外无边黑夜,耳边是北风呼啸声音,他忽然就想起自己曾经在书中看到首外文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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