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恒殊从口袋里掏出小瓶薄荷糖送到傅真手中:“别睡,你先吃块糖。”
他背着傅真走出这座蓝色铁皮屋,他车就在不远处小路上。
冷冷月光下,江恒殊与傅真两个人影子交缠在起,像是从远古时代就诞生棵双生树,密不可分。
晚风吹动树枝发出簌簌响声,傅真吃糖后感觉好些,他忍不住叫江恒殊声:“江恒殊?”
江恒殊嗯声,没说其他。
“你……你怎来?”傅真声音沙哑得厉害,说话时嗓子撕扯,伴随着阵痛,他声音又太小太小,不知江恒殊是否能够听到。
江恒殊沉默着向着傅真走过来,在傅真面前半蹲下身,然后将傅真身上绳子解开。
傅真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切,他好像在做梦样,他怕自己再醒来时,眼前江恒殊就会不见,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,才能够留下他。
眼泪好像掉线珠子,颗接着颗从眼睛中滚落下来,滴落在江恒殊手背上,江恒殊似有所感,抬起头来,与傅真目光撞在起。
江恒殊似乎轻叹口气,他抬起手将傅真脸上泪迹小心擦干,站起身对他说:“走吧。”
,他应该提前写份遗嘱,把自己所剩无几积蓄,全部留给江恒殊。
傅真默默叹口气,他真太累,脑子中片混沌,里面只有几个模糊身影,然而很快也被白雾吞没,他眼皮逐渐垂下,陷入片黑暗之中。
……
傅真是被阵咚咚咚巨大敲门声给惊醒,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睡多久,他掀开沉重眼皮看向门方向,刘汉有这间铁皮屋钥匙,所以外面应该不会是他,傅真张开嘴想要求救,可是他声音实在太小,像是蚊虫。
傅真使劲咬下嘴唇,让自己更清醒点,他张嘴歇斯底里地啊声,音量仍旧不大,在空旷铁皮屋里犹如只困兽。
“江恒殊……”
“什事?”江恒殊问。
傅真环抱着江恒殊两只胳膊稍微收紧些,他呼吸扑在江恒殊颈窝。
月夜、枯松、小屋……切切都是如此美好,就像场梦。他心里有句话,想要告
傅真低低地嗯声,只不过他腿上有伤,这两天在铁皮屋里受冻,完全没办法行走,傅真仰头望着江恒殊,眼睛上覆着层水光,看起来异常可怜。
“走不?”江恒殊问他。
傅真点点头。
“背你吧。”江恒殊背对着傅真,在他面前蹲下身。
眼前后背宽阔而温暖,傅真趴在上面,脑袋靠着江恒殊肩膀,眼皮很快垂下,他开始困。
但好在外面人始终没有放弃,那扇铁门终于哐当声倒下,个高大身影站在门口,月华如水,倾泻在他身上,而他身后,是地璀璨星光。
清风徐徐吹来,冬天冰与雪在这刹那变作遍地繁花,争相盛开。
傅真却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。
那是……
江恒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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