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恒殊收回视线:“怎说?”
“咱这个工地上确实是死过人,在今年四月份时候,尸体是在工地后面水沟里面发现,发现时候已经泡好几天,不过不知道是被谁也压下来,这件事没惊动警察,尸体随便就给处理,”工友顿顿,觉得后背有些发凉,他回头看眼,只有那道破旧土墙,咳嗽声后他补充说,“这话也不定是真,也是偷听来。”
“谢谢啊。”江恒殊道。
“客气什,”工友盒饭吃完,拿根香烟叼在嘴里,吸口,享受地眯起眼睛,瞥江恒殊眼,问他,“看你这个样子,之前应该不是在工地上打工吧,读过书吧,怎干这个活?”
“最近缺钱。”
知之甚少,却将颗心毫无保留地落在他身上,这注定会是个悲伤故事。
某些时候傅真也会想要见见江恒殊喜欢那个人是什模样,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做梦,傅真脸上多抹红晕。
如果他脸皮再厚点,他就可以与江恒殊关系再亲近点,然而想到自己畸形身体,那些念头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会想自己为什不能是个女孩子。
而现在,他只能坐在阴暗角落里,默默地望着江恒殊,如果江恒殊这个时候转过头来,对他笑笑,傅真心情在接下来很长段时间都会很愉悦。
他太胆小,像是只冬天鼹鼠,他爱全部都掩藏在黑暗巢穴里面,只有在无人时候才敢拿出来,用温柔、谨慎目光打量着它们,期待着春天来到时候,它们破土而出,开出朵芬芳花来。
工友听江恒殊这话叹口气,重重地又吸口烟,“钱啊,真是个好东西。”
江恒殊没有发表评价,将盒饭放到旁,靠着土墙闭上眼睛。
傅真坐在树根底下,眼巴巴地望着江恒殊说说笑笑,江恒殊性格虽然有些冷淡,但是现在却能够与其他工友成为朋友,那个人却不是自己,傅真觉得有些嫉妒,但又觉得没什关系。
下午工作与上午样无聊,机械重复着那些动作,傅真干小半天后,停下来,坐在土墙边上,等着江恒殊下班起回家。
日薄西山,夕阳将天际染出片玫瑰红,金色鱼鳞般云彩正在逐渐褪去身上颜色,傅真和江恒殊乘
工友抬起胳膊碰碰江恒殊,问他:“你发没发现,那个小瘸子直在偷看你。”
江恒殊嗯声,没有说话,脸上表情也没有什变化。
“他是不是同性恋啊?”工友说完这话还搓搓手臂,似乎是感到恶心。
江恒殊抬头朝傅真方向看眼,傅真不知道在什时候已经收回视线,现在正垂着脑袋,有些挑剔地吃着盒饭,然后很快他就把手里盒饭放下,低着头摆弄着手机,不知是在做些什。
工友看江恒殊不说话,抿抿唇,对江恒殊接着说:“你昨天跟打听事,有点眉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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