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柄匕首,在手腕上轻轻划下刀,皮肉绽开,温热鲜血流淌下来,浇落在石头上,很快就被石头吸收,只留下表面点干涸血迹。
凤玄微看眼手臂上口子,将怀中石头抱得更紧些。
几日后晌午,叶问渠身白衣染血,匆匆来到青州。
这日天气晴好,院中积雪都已
凤玄微没有说话,大概是想到梦里他跟谢慈起在琢光派点月阁里听到种种趣事,这久以来,脸上难得出现点笑意,只是转瞬不见。他手指在石头上轻轻摩挲几回,即便阿慈醒,愿不愿意见他还是未知。
他心中微叹,手掌落在石头上面,抬头对庭中仙君们道:“今日之事,实在让诸位费心。”
宁渡道:“尊上言重,接下来若还有们帮得上忙地方,尊上但说无妨。”
凤玄微道:“这里没有什需要诸位,人间形势危于累卵,祸福变化只在旦夕,接下来诸位要多加小心。”
宁渡沉声道:“浩劫已至,大厦将倾,解民倒悬,扶倾济弱,等当仁不让。”
轮红日自东方天际冉冉升起,万丈光芒喷薄欲出,逼退漫漫长夜,地上积雪还未融化,北风吹,扬起漫天雪粒。
赫连铮问道:“师父,您知道要怎唤醒阿慈吗?现在能帮您做些什吗?”
凤玄微低头望着怀中石头,神色不明,长发垂落,遮挡他半边脸颊,他回道:“不用,剩下为师人来就可以,如今人间多难,荆棘塞途,悲声载道,有些事为师做不得,你若心有余力,便多做些。”
赫连铮点头应道:“知道。”
凤玄微嗯声,继续道:“那剑谱你好生练着,有不通地方可以回来问为师。”
凛冽长风吹落枝上白雪,园中角落盛放出繁茂红花,庭中众仙君齐声道:“当仁不让!”
他们声音在天地间回荡。
不久之后,这些仙君们陆续离开,赫连铮见凤玄微切安好,也前往酆都,去杀那里新诞生出来许多异兽。
如此,这青州小楼里只剩下凤玄微个能说话,天地都寂静下来,他们人石仿佛被凝固在时光之中。
夕阳在天边织出大片五彩锦缎,抛洒出来,映得这惨淡人间都温柔许多,凤玄微坐下檐下,低头看向怀中石头,他低声喃喃道:“……主杀伐,见血则喜。”
赫连铮抿着唇有些犹豫,那剑谱他其实已经练第重,他本意是想看看能不能从其中悟出找回阿慈办法,但如今他师父已说阿慈事他来解决,他再厚着脸皮练下去多少有些对不住应掌门对他信任。他想想,还是对凤玄微道:“师父,这是琢光派秘籍。”
凤玄微却道:“没关系,此事日后为师去与琢光派说。”
赫连铮仍旧心有踌躇。
凤玄微道:“再不行,到时让你师弟去说。”
赫连铮愣下,看看左右,压低声音向凤玄微问:“阿慈真是琢光派那位老祖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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