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鹤觉得奇怪,他还是第次见到齐暄宜这样,他回望过去,问道:“怎直看着?”
齐暄宜来到萧鹤面前,犹犹豫豫好半晌,终于小声问道:“如果……是说如果,犯点小小错误,你可以原谅吗?”
稀奇,小皇帝居然能意识到自己犯错,当初他把宁州疫情置之不理都没觉得是错,当下却说自己犯错,这得是多大错误?
只这段时间他直守在齐暄宜身边,他应该没有犯错机会,萧鹤也不确定,只能问他:“是什样错误?”
“呃……”现在面对还没有记忆师父,齐暄宜不知道要
萧鹤抬头看向薛青临,表情似有些惊讶,没想过他会这快转变心意。
薛青临道:“别这看着,这不是你之前安排吗?和子桡他们认真讨论过,觉得你说也有道理,人是受环境影响,有些人天生富贵,不知民间疾苦,他们有错,但也许不是无药可救。”
萧鹤道:“多谢。”
“你之间,何必说这个‘谢’字。”没有萧鹤就没有大同军,如果昨日萧鹤态度再强硬些,那时薛青临就会答应放过齐暄宜,只不过心中要对齐暄宜再多出些怨怼来。
“你也别总待在天牢里,外面还有很多事要等着你来处理。”
在宫中,用他未婚妻威胁他,逼他吃下那种药,在床上总是对他颐指气使,萧鹤还因他挨过顿鞭子,到现在背上都留着疤。
齐暄宜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缺大德,他倒吸口凉气,如果萧鹤真是他师父,他想他这辈子都别想吃糖。
熟睡中萧鹤睁开眼,正好对上齐暄宜眼睛,月光下,他眼睛带着湿润光,可怜巴巴,像小狗样,萧鹤轻声问他:“怎这晚还不睡?睡不着?”
“没有。”齐暄宜赶紧在萧鹤身边老实躺下,生怕自己再惹师父生气。
萧鹤伸手把他揽入自己怀中:“早些睡吧。”
“那齐暄宜呢?”萧鹤问。
“他现在必须得在天牢里待着。”
萧鹤:“也在天牢里陪他吧。”
薛青临深吸口气,但又实在是压不住自己心里那团火气,骂道:“就贱死你吧。”
萧鹤回天牢,开门时候,齐暄宜两只手扒在栏杆上,眼睛眨不眨地盯着他看,等进里面,他那双眼睛仍是黏在他身上。
齐暄宜脸颊贴在他火热胸膛上,听从他胸腔里传出来平稳心跳,他心中怀着对未来深深忧虑,直到天将亮时才再睡过去。
再醒来时候已是日上三竿,萧鹤又被薛青临给叫到皇宫里去,他走时给齐暄宜留字条。
齐暄宜看着那字条发呆,从前怎就没有发现呢?这个字明明也很像他师父。
救命啊——
皇宫里,薛青临放下手里卷宗,对萧鹤说:“可以放过齐暄宜,不止是他,还有那些个王公贵族们,只是从此以后,他们只能如普通百姓般生活,不得再与旧日党羽有任何联系,若是犯罪,必须要从重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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