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暄宜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怎还能笑得出来,他实在看不下去,转身离开那房间。
齐暄宜想着,萧鹤之所以会被人暗算送到裴家,萧鹤自己也要负上部分责任,如果他会武功防身,或许就能从萧家和裴家手中逃脱。
他决定等萧鹤病好以后,就找人教他习武,虽然他已经过习武最佳年纪,但聊胜于无嘛,说不定以后可以在关键时候出其不意。
对于萧鹤要学什兵器齐暄宜根本没做他想,萧鹤必须要学剑去,没有缘由,齐暄宜觉得他耍起剑来定很好看,比任何其他兵器都要好看。
齐暄宜直接替萧鹤做下决定,完全没想过去询问萧鹤意见。要学剑当然是得先有把剑,齐暄宜在自己私库里挑挑拣拣好半天,都不是很满意,不是嫌这把剑长,就是嫌那把剑短,好不容易找到把长短合适,他又嫌弃那剑长得丑,随手给扔到边去。
齐暄宜最后也没能得到个明确答案,他累极,趴在萧鹤胸膛上,颇为无聊地戳弄他喉结,听着从他胸膛里传出来心跳声,没过会儿,就沉沉睡去。
萧鹤无声看他,目光落在他眉心那点红痣上面,他们两个人究竟谁才是那个步步走向毁灭疯子?
许久之后,他抬起手,把齐暄宜揽入怀中,齐暄宜将脑袋往他脖颈间拱拱,温热呼吸扑在上面,萧鹤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,快得他已经无法去思考这切原因。
他抬头望向头顶帐子,上面绣满莲花和鸳鸯,倒真像新婚洞房。
萧鹤闭上眼睛,这夜他愿意放过自己,什都不去想,只当他在某刻真怀腔真心。
要不是今日心血来潮,他都不知道自己私库里居然会有这多垃圾,就这些玩意儿也配叫剑?
看管库房总管太监陪着齐暄宜找整整天,都快把私库底翻过来,最后实在没办法,他开口向齐暄宜问道:“陛下,您到底想要找把什样剑?”
“当然最好剑。”齐暄宜说得理直气壮。
其实这库房里不乏
月色朦胧,星辰坠落。
旦服下极乐丹,此后日不吃便如同百蚁噬心,生不如死,想要戒掉就必须要受得常人不能承受之苦。
萧鹤认为这世间没有痛苦是不可以忍耐,被困在裴家时候,他不能自主,是那些人强喂他吃下极乐丹。现在切以他意志为主,他断不会沦为只失去理智野兽。他把嘴唇咬出血来,把手腕磨得见骨头,之前伤口还没有结痂,上面又多出许多新伤口,鲜红血溅在地面上,他始终没有喊疼。
汗水溶进血水里,身白衫上血迹斑斑,像是开着大簇红梅,他安安静静坐在地上,低垂着头,好长时间都没有动作,也听不到他呼吸声,好像死去般。
良久之后,萧鹤抬起头,窗外阳光落在他脸颊上,他眼睛里竟然还带温柔笑意,他对站在门口齐暄宜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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