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,神色间隐隐透露出几分失望和嫌弃,民间把这些个才子吹捧得天花乱坠,结果还没自己半好看,让他怎荒*得起来啊,这属实是有点为难陛下。
他正要转身离开,忽注意到不远处小亭子站位蓝衣公子,他年纪应当比他大些,眉目舒然,俊美无俦,赞声芝兰玉树毫不为过。
他站在那里,不怎说话,遇见前来客套才子,也都是副冷淡自持模样。
齐暄宜盯着他瞧半天,真是奇怪,他见这人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欢喜来,好像连要亡国都算不得是什大事。
齐暄宜眯眯眼睛,越瞧越觉得这人长得很合自己心意。过去这段时间里,他为让自己尽快地荒*无道起来,让宫人搜罗许多美人画像来,但没有个能像此人这样令他满意,许久后,他收回视线,向跟在身边钟公公问道:“那人是谁?”
餐,巧立名目鱼肉百姓,后来先皇驾崩,山西、山东等多地又遇大旱,大旱之后还有蝗灾,饿殍遍野,十室九空,大胤已有乱世之象。
而当今圣上齐暄宜登基至今不足两年,他是先皇独子,生下来眉心带点红痣,很得先皇喜爱。
新皇登基后勉强还算勤政,又尤其喜欢抄家,只是在衣食住行方面有些挑剔,不过作为天子这其实不算什太大毛病。
天色微明,晨光熹微,年轻皇帝从睡梦中惊醒,掀开帘子,向外面问道:“什时辰?”
“回陛下,五更天,您要起吗?”随身伺候大太监钟得禄在外面回道。
钟公公问过守门小太监,回他道:“那是兰陵萧氏公子,名叫萧鹤。”
“萧鹤?嗯,这名字不错,”齐暄宜摸着下巴点头道,这个世界留给他荒*无道时间不
今日没有早朝,御花园里宴会也不急着过去,齐暄宜懒洋洋地躺回床上。
前几日不知从哪儿传出首童谣,骂他沉湎酒池肉林,荒*无道。齐暄宜听闻后大怒,他知道这世道艰难,风雨飘摇,各地造反人像是韭菜,茬跟着茬,为能让自己锦衣玉食日子过得更长久些,齐暄宜登基后兢兢业业勤勤恳恳,他那后宫连只母猫都没有,平日里说他昏庸无能就算,居然还要骂他荒*无道!天理何在?天理何在啊!
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,齐暄宜开始频繁做梦,梦里有他师父和师兄,有海底鲛人和雪山顶红莲,还有藏在柜子里面吃不完糖……他渐渐回忆起自己原本姓名,意识到现在他不过是在场幻境之中。
齐暄宜本来为童谣那事气好久,现在他想开,顿悟,既然都是假,不如让他好好快活把,给他们瞧瞧什是真正荒*无道!正好在这里还不用听师父管教。
今日御花园里聚集许多京中久负盛名风流人物,齐暄宜睡足时辰,才从寝宫出来,他没让宫人通报,穿身素色常服站在花木后面,无声打量这些年轻公子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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