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慈把头埋下,心想笑话就笑话呗,又不会跳起来打他,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,可不能在谢老爷面前说出来,不然免不得又是顿家法。
谢老爷看出谢慈又在走神儿,他怒拍桌子,震得房梁上灰尘都簌簌掉下,落进谢慈眼睛里,他不敢用手揉,只能努力地睁大眼睛,从片模糊光影中,看着谢老爷像是只愤怒棕熊,在那里咆哮道:“你现在是们谢家公子,出门代表是们谢家颜面,你得强硬起来!庄重起来!你这软绵绵怎行!”
谢老爷是真将谢慈当成自己孩子,只不过他不打不成才想法可能真不太适合谢慈。而在无意间得知谢慈从前被人当做娈童来调教后,谢老爷有些埋怨李青衡怎不把这些跟他说清楚,同时也决定要好好去去谢慈身上风尘气。
谢慈又被罚去祠堂跪着,谢夫人给他送去保暖衣物,回来见谢老爷眉头紧缩坐在窗边,犹豫番,还是开口劝
待这个孩子。
临别时候,谢老爷请李青衡给瓷罐儿取个名字,李青衡推辞不下,考虑许久,终于定下他名字。
他觉得“瓷”字不好,取同音“慈”字。
瓷罐儿终于有自己名字,谢慈。
谢慈直担心自己跟着这对师徒,早晚有天要重操旧业,沦落到街头乞讨,这下终于要和李青衡分开,他长舒口气,并没有察觉到心底那点失落。
谢家是镇上数数二大户人家,谢老爷是做布匹生意发家,如今谢家铺子遍布附近几座镇子,谢慈来到谢家后,谢老爷很快就安排几位先生过来教他读书识字,他不指望谢慈考状元,但是该读书本都不能少,要算账不能出点错。
谢慈在风月场里学会那些可以让他在管事手下混得如鱼得水,可以讨好那些让人心生畏惧大能,却没办法让这位谢老爷满意,他脑子不笨,只是不爱读书,总想要偷懒耍滑,加上从前在管事手下学很多不好习惯,没有办法立刻改过来。谢老爷是真心要在百年之后把谢家产业都交到谢慈手上,所以对谢慈要求格外严格。他会嫌他行为举止不够正派,嫌他不够学习刻苦,渐渐也收起谢慈初来谢家时那副和蔼慈善笑脸,换副更外严苛面孔,甚至为谢慈请出谢家家法。
这段时间谢慈没少吃苦头,罚跪、抄书、打手板,轮番着来,他只有装出自己腿伤加重才能减轻点惩罚,谢老爷也怕他腿伤会加重,找好几个大夫在府中为他煎药,喝谢慈感觉自己喘气都有股药味。
谢夫人与其他三位小夫人心疼他,只是她们也不敢违逆谢老爷,只能在私下里给他送药膏和吃食,结果没过几日就被谢老爷瞧见,不仅把谢慈罚得更重,三位小夫人也被连累。
谢老爷坐在红木镶玉太师椅上,对谢慈叹道:“这都是为你好,你看看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,像什样子?出门是要惹得人家笑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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