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都死,想这些也没用,况且他师兄运气向来不错,用不着他这个倒霉蛋来操心。
师兄傻得让人心烦,他不想留在这里,他想回苍雪宫去看看。
萧绾倒是觉得赫连铮这般怪可爱,若他口中叫出是自己名字,必定可以更可爱些。
窗外有三两枝条随风摇曳,窗沿上溅好些雨水,她倒杯茶送到赫连铮手边,对他说:“有句话,不知道当说不当说,虽然与谢宫主只见过两面,但觉得他与你委实不像是同个师父教出来。”
“这个师弟啊……”赫连铮叹气,这几年谢慈确是胡闹些,师父不在,真就没人能管得住他,他感叹道,“他以前不是这样,这段时间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吧,也哄不好他,如果师父还在就好。”
手中琉璃杯倏地滑落,声脆响,琥珀酒光碎地,群响毕绝,繁灯骤熄,他站起身来,茫茫然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,这样过很久,又或许只是星辰坠落瞬。
他听见有人叫他阿慈,声接着声,声音亲昵温柔,缓缓流淌在空寂大殿中,却比那地琉璃碎片还要让人难过。
他知道是谁在叫他,他有很久没有见到他,在梦里仍是见他不到。
他枯坐在大殿里,任由尖锐碎片划破他皮肤,看到鲜血汩汩流出,他才会感觉到丝快意。
他在梦中听千百声阿慈。
如果师父还在……
原本打算离开谢慈听到这话也停下来,他回头看向床上赫连铮,如果师父还在,切又会是怎样呢?
外面雨已停,万丈日光穿过厚厚积云,喷薄而出,涂山顶上,片青翠。
步摇上宝石映出点炫目光,萧绾俯身为赫连铮整理衣领,赫连铮有些别扭地向后躲去,正想开口拒绝,便听到萧绾好奇问他:“你师父,他到底是个怎样人?”
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,在此之后,他听见旁人唤他“阿慈”,心脏就抽抽地疼,他病,没人能知道病因,也没人能医得好他。
他不想再疼,所以干脆不许再有人这样叫他。
江砚为此还同他同他生半个月气,那又怎样呢?
这下好,他们叫上千声万声阿慈,自己也没办法说话。
谢慈看着脸得意赫连铮,也不太想说话,他师兄真太傻,以后他再被人利用,还有谁能救他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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