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认知让向初心生欢喜,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。
学生活动中心前面广场上立着排易拉宝,是用来宣传前段时间企业家宣讲季,向初只无意间瞥眼,好巧不巧看到许怀星照片。
年轻男人西装笔挺,连腕表都无比考究,对着镜头露出官方微笑。
向初倒是没有什情绪波动
头枕在谢时君胸口,向初轻唤:“时君。”
“爱你。”
这是他早就想说却直没说,是他偷偷和谢怡安拉勾约定过,是他刚要在便签纸上落笔却被打断,实在迟到太久,他补偿似地又重复遍:“时君,爱你。”
?
谢怡安兴趣班还没结束,两个人决定在校园里散散步,牵手自然是不可能,偶尔碰上教过学生,谢时君还要打招呼。
心跳加速。”
谢时君笑,搂着向初,和他对视,久久没有说话。
向初不仅近视度数高,散光也十分严重,看任何事物时都带着层虚影,光下尤其难辨轮廓,自动给视野中切都框上刺刺毛边,但他还是喜欢像这样面对谢时君,从跨年那个混乱午夜开始,他就爱上丢掉眼镜安全感。
只是他后知后觉才明白,安全感并不是来源于世界模糊不清,而是来源于为他摘下眼镜人。
其实早些时候,刚得知谢时君眼镜度数比他低,他还会斤斤计较着那点不公平,现在却觉得无所谓,只想抽掉两层透明阻隔,把谢时君样子永久性地封存在视野中,凝成不会生锈指引牌。
但向初乐得其中,终于体验把谢时君之前所说,在校园里谈恋爱要藏着掖着。
他们前后走着,路过几只脏兮兮小狗趴在草地上晒太阳,向初扯扯谢时君,“谢老师,你记不记得以前学校里有只缺条腿流浪狗,大家给他起个名字叫三哥,后来它好像是在寒假里去世,再也没见过。”
谢时君转过身,“记得,有关它传说和故事可太多,当时还喂过他火腿肠。”
“真吗?”向初惊喜道:“也喂过呢。”
原来早在十年前,他和谢时君生活就有过重合痕迹,他们虽然素不相识,但也许在同时间走过同条路,虽然身边有别人陪着,却听过同个故事、分享过同季野蔷薇。
良久,就在向初以为关于变老话题不会再继续,谢时君抬起他手,放到唇边吻吻,“等们都老,还是叫你珍珍。”
“嗯……到那时候,也许会叫你,时君,也有可能会叫你——”向初故意拖长语调,“老头子。”
话音未落,谢时君手上猛地用力,将他整个人抬到桌面上,欺身上前,卡进他两腿之间,向初吓跳,“欸,你干嘛……”
“再叫次。”谢时君说。
如果换作平时,向初大概率会使坏,捡谢时君话语间漏洞,叫他老头子,可是他望向谢时君眼底时,捕捉到种称得上迫切期待感,他忽然之间不想这样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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