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君把手机递给他看,屏幕上是张放大过照片,谢时君修长食指被只小小肉肉手整个握住,甚至能看出这只小肉手在用力,向初感叹道:“安安那时候,好小啊……”
“第次去福利院做义工,哄那里孩子午睡,就只有她不睡,睁着大眼睛直看,后来要走,她就这抓着手指,”他回忆着,眼底便漫上来层轻暖雾气,“她只要看着,就觉得她在说:你带回家吧。”
时无言,只有阳光在两只枕头上偷偷蔓延。
好像有什东西正轻轻慢慢地挠在向初心上,痒他发慌,他侧头看谢时君下巴上冒出来零星胡茬,浸在光里,看上去刺刺,又给人十足温驯错觉,他忍不住抬手摸摸,很认真地说:“谢老师,您是见过最好人。”
真太好、太好,所以才会想要拥有,想要独占,想被您爱。
不然退步,被他驯服也是好。
向初最近有些飘飘然,托谢怡安这位不着家痴情小公主福,他已经在谢时君家连着度过两个周末。
谢时君不是摆在展示柜里、只可远观完美先生,相反,越是走近他,越是看到滤镜后他,就越能发现他身上迷人之处,比如,谢老师总是把自己收拾齐整又精神,谁能想到周末也会偷懒不刮胡子,穿着居家服宅在家里整天,沏壶茶坐在阳台上看书,如果去打扰他,他也不恼,会抱着你起窝在沙发里,跟你讲这本书内容。
你以为他在看什学术著作,名家名篇,其实他在看给女儿买儿童读物,《百零个寓言故事》。
怎说呢,就很可爱。
很神奇地,向初好像总是会被谢时君无意间露出父爱光芒所打动,他给女儿扎辫子时候,看女儿以前照片时,抱起熟睡中女儿时,都温柔地不像话,那是份伪装不来珍视,向初觉得这是个男人最迷人时刻之。
都说小孩子是最会辨别大人,就像那天在医院,谢时君笑下,陌生小孩子都会回给
于向初而言,和谢时君相处,无论性爱或日常,更像是场接场博弈,同他你来往、兵戎相见,至于谁是赢家,反而成最不重要事,他喜欢和谢时君在起,哪怕只是单纯呆在起,哪怕单纯地呆在起最后也会发展到床上,他在许多时刻感受到两人之间默契,他相信谢时君在意他,并且和他样,享受共处时舒服。
他只等个机会,把相爱名义坐实。
周六早上醒来,从窗帘缝隙里倾泻进来阳光刚好洒在半边枕头上,向初睁开眼,又合上眼,感受光点在眼皮上跳动,他忽然发现,和谢时君在起时,连阳光都是慷慨。
他翻个身,脑袋挪到谢时君枕头上,看他靠在床头,没戴眼镜,手指下下划着手机屏幕,不知道在做什。
“早上好,谢老师,”向初坐起来,也学着谢时君靠在床头,打个哈欠,“您在看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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