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初有时会搭谢时君车回家,顺路和他去幼儿园接谢怡安,然后就会被小姑娘强行扣留。
这样也好,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愿意回那个家。
几个月前,向初觉得自己不会变好,希望能在给过他最多幸福地方杀死自己,而现在,他终于开始考虑搬家。
于此同时,在两个人越来越频繁性事里,谢时君彻底放任自己本能。
他是所有人眼里老好人,最擅长经营温柔,而直到向初戳破他完美先生表象,他才发现,原来自己根本不想做什好人。
他打个哈欠,被阳光照有些困倦,“可那时候很不客观,根本判断不出来他唱怎样,只知道他唱歌时候眼睛里只有,果然啊,恋爱中人都是傻瓜。”
向初讲漫不经心,谢时君也没有插话。
他认为轻松自嘲是放下先兆,或许向初已不再需要他开导。
“谢老师,您唱歌就很好听。”话题急转,主角指向谢时君,“那次您在KTV唱首《夜夜夜夜》,真很好听。”
谢时君很是惊讶,“真没想到你还记得,那天你心不在焉,以为你没有在听。”
散步。
两个坐在湖边长椅上,肩膀只隔着拳距离,向初看到不远处有个抱着吉他男生,独自背对下沉日光,拨弄琴弦。
他突然联想到什,开口问:“谢老师,您去听过学校跨年歌会吗?”
谢时君说:“没有。”
“谈恋爱时候也没和他起去听过?”
尤其是在床上,他和向初都不是需要伴侣处处迁就小处男,太小心反而会显得矫枉过正。
向初粲然笑,抬起手,狡黠地点点谢时君喉结,“谢老师,下次有机会再唱次吧,只唱给听。”
“荣幸之至。”
他们常常这样有搭没搭地聊天,旁人听到定会觉得怪异,因为聊天内容充斥着双方旧爱,而他们不仅默许这样怪像,还能毫无芥蒂地同新欢相互调侃。
好像他们真已经大方地放下,大方到可以将过去搬上台面,作为谈资。
若是实在没得聊,也能谈谈学术,说说谢时君家小丫头,直到太阳落山,罩在肩头暖意被渐渐抽光,他们离开。
听向初语气,好像这是件多让他震惊事,谢时君觉得好笑。
“们在学校里谈恋爱,可不像学生情侣那自由,是老师,就算去,也没办法在跨年倒计时时候跟他拥抱接吻,不如换个地方约会。”
“说也是……”向初望着湖面上飘着浮冰,低声自语,“和许怀星每年都会去,大那年他头热,去参加海选,唱首《七里香》,不过他是真五音不全,没唱完就被评委喊停。”
“记得你说过,他这个人优秀可怕,好像没有什事情是他做不好,”谢时君说着打个响指,“你看,这不就找到吗,唱歌。”
向初噗嗤声笑出来,没想到谢老师也有这不正经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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