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意外地没
动静，他担心梁思闻摔倒，快步往那边走，
边走边叫他：“梁思闻，停电。”
他刚走到门口，浴室门被打开，水汽扑面而来，梁思闻披着浴巾，慌忙之中两手乱抓，“哲远……你在哪啊……”
聂哲远
他想自己或许不需要再做蹩脚
双栖动物，水底压抑，渴望氧气，渴望水面以上生活，其实都是渴望梁思闻而已。就像二十九岁生日那晚，他那
想要见到梁思闻，不过是因为太累，疲惫放大贪心，他也偶尔放肆，想看梁思闻笑，想用食指吻他脸。
现在他有。
十八岁不敢许生日愿望，和二十九岁寿星特权实行对象，他都有。
打来电话是医务处领导，官腔十足，句话能表达清楚，要用十句话加上训导语气表达出来，聂哲远有搭没搭地听着，心思早飞到怀里梁思闻身上。
他微微探身，将下巴搭在梁思闻肩膀上，漫不经心地回答：“嗯”、“好”、“明白”，反复这三句话。
晚饭后，梁思闻自觉洗碗，聂哲远喂他吃几瓣橙子便离开厨房。
他走进浴室，把新买沐浴露摆在架子上，并收走原先那瓶还剩半。刚坐到沙发上，准备再给梁思闻剥个橙子，手机就响。
最近轮转到心外小实习生有无数问题想请教聂哲远，聂哲远没耐心就些书本上都能找到浅显知识答疑解惑，但也不好由着性子拒绝，只好电话里简要指点。
梁思闻洗完碗出来，见他在打电话，拿着手机往旁边坐，靠着他肩膀玩消消乐。
聂哲远边回答着小实习生问题，边把梁思闻拖到自己腿上。梁思闻倒也不恼，寻个舒服姿势继续过关。
梁思闻认认真真玩游戏，只是觉得耳边有些痒，但也懒得躲。又过完关，梁思闻打个哈欠，放下手机，转头用气声表示自己先去洗澡，结果刚站起来就被按回腿上。
聂哲远趁着电话那头领导说话间隙，捏着梁思闻下巴，吻在他颊边，又指指自己脸，示意亲下，得到想要才肯放人走。
等聂哲远应付完领导，浴室水声已经响起来有阵。
他拿起橙子继续剥，忽然间，灯全灭。
聂哲远第时间看向窗外，整个小区片漆黑。这种情况偶有发生，不出意外话，十分钟之内应该就会来电。
小实习生电话刚挂没多久，个吻还未结束，医务处又打来，聂哲远只好暂停接吻，吮下梁思闻下唇，接起电话。
医务处向聂哲远说明医闹事件处理结果，顺带还旁敲侧击地问他是否需要心理辅导。
聂哲远委婉地拒绝。
此时新闻联播声音被调得很低，梁思闻乖乖呆在他怀里。背后拥抱姿势、剥半橙子、同款不同色两双拖鞋，连茶几上空可乐罐都恰如其分地融入这幅画面，像是过日子样子。
梁思闻长久地在身边，聂哲远感到非常平静舒适，哪里需要什心理辅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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