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聂哲远眼里,梁思闻是他见过最纯粹人,不管世界怎变,聂哲远怎变,他都希望梁思闻直是那个喜欢折纸飞机小朋友。
“不用更喜欢,”聂哲远照例亲吻他额头,但这次比平时停留得更久些,“永远最喜欢你自己,然后是家人和梦想,接下来才是喜
聂哲远读东西时候会下意识启唇,但并不出声,和高中做英语阅读时习惯样。他不忍心打扰,看着看着心里又躁得慌,总是想动来动去。
泛读完篇文章,聂哲远摘眼镜时候用余光看眼凹陷下去枕头,随后巴掌拍在梁思闻屁股上,“乱动什?”
梁思闻抖下,骨碌坐起来,头发被压得乱糟糟,往聂哲远颈窝里蹭蹭,嗓音闷着,却发甜,带着懊恼意味表白:“哲远……真好喜欢你啊。”
聂哲远笑着揉他后脑勺,不知道该拿他怎办才好。半晌,问个无理取闹问题:“是更喜欢飞机……还是更喜欢?”
“啊……”梁思闻愣愣地看着他,表情有些为难。
照顾病号。
病号伤口不能沾水,洗澡确需要人帮忙。
聂哲远在家只穿黑色工字背心,抬高手臂脱掉时,流畅肌肉线条展露无遗,即便在医院躺几天,也丝毫没有退化迹象。
梁思闻卷起袖口,帮他擦背,洗头发。小时候天天光着屁股满地跑关系,念大学时还起洗过大澡堂,现在衣服都没脱干净,他却脸红。
洗完后,梁思闻坚持让聂哲远先回卧室休息,自己收拾浴室。
这个问题对于梁思闻来说已经可以划入未解之谜。
刚和聂哲远在起时候他甚至想过,这晚才喜欢上聂哲远定是因为之前精力全都花在梦想上,根本不会去琢磨什“喜欢谁”、“谁喜欢”问题,导致稀里糊涂直二十多年,读研时还差点和师妹谈恋爱。
周岁宴上抓周,梁思闻毫不犹豫往遥控飞机方向爬,站在旁梁大夫试图引导他去抓听诊器,但梁思闻倒腾着小短腿,爬得飞快,好像谁也没法左右他方向。
从那开始他便门心思喜欢样东西,而这在他自己看来稀松平常。
他总对聂哲远展露出那种近乎崇拜表情,比如小学时候起玩溜溜球,初中时候跟他学转笔,高中时候听他讲数学竞赛题……他意识不到自己在聂哲远眼里才是那个不起人,从小到大都是。
面对整洁洗手台和雾气未散镜子,梁思闻挣扎会儿,拿起聂哲远落在置物架上工字背心,悄悄嗅嗅。
他暗骂自己变态,却完全忽略聂哲远做过事——他身上是什香水味都是聂哲远决定,堪称“独裁”。
这份隐秘情动被带回卧室。
聂哲远靠在床头看论文,戴副抗蓝光眼镜。他虽然是临床线医生,但也还有科研任务在身,住几天院,落下会议期刊总得补上。
梁思闻吹完头发,半边脸藏进枕头里,只留只眼睛偷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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