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既然他答应要听梁思闻,就不能反悔。
又个加班晚上,聂哲远从病房回到值班室,推开门看到梁思闻坐在床上,还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他还在疑心自己是不是癔症,已经不由自主地向梁思闻走去,“你怎……”
“偷偷跑出来,”梁思闻伸手将他拉向自己,脸埋在他身前,用力吸吸鼻子,“……好想你。”
梁思闻是来送饭,他带保温桶,里面装热腾腾皮蛋瘦肉粥。
他此刻心里只想着,不能让梁思闻失望。
谈话不欢而散。
梁思闻被强行收走手机,删掉聂哲远微信,拉黑电话,并被要求下班必须老老实实回家,接受批评教育。
晃又是两个星期。
医院工作依旧紧张而忙碌,对于聂哲远来说尚且在承受范围之内,只是不能和梁思闻联系,更见不到面,会让他感到喘不过气。
着乐,火气下子就窜上来,手不听使唤地往梁思闻脑门上敲下。
“你个兔崽子,说正经呢,你走神走到哪去?”
梁思闻连忙收起笑,假装正襟危坐。
梁医生清清嗓子,继续说:“哲远,不是自私,不是只想着儿子怎怎样,就算是为你,为你爸爸个人辛辛苦苦培养你二十多年,也不能答应,你明白吗?”
闻大夫含着泪,“哲远,你是个好孩子,也很聪明,不多说什,你明白就好。”
医院刚开始供暖,值班室暖气不怎热,他团抱着聂哲远围巾,撑着下巴看他喝粥,脸期待地问:
聂哲远有个习惯,尽量不把病人留给交班医生,这样会引起不必要麻烦,家属方面也不好协调,所以即便不是他值班,也常常在医院留到深夜。忙完以后,他并不急着回去休息,而是会去钢琴厅,在琴凳上坐会儿,想起那晚梁思闻,继而想起很多时刻梁思闻。
他有时候也会动摇,会想梁思闻看似轻松表情下会有多为难,边是父母,边是爱人,得不到两全时候必须要做出割舍,如若他早点退出,会不会减少梁思闻痛苦。
可每当他这样想,脑海里总会浮现梁思闻抱着那包薯片样子。
傻乎乎,又很可爱,在他眼前晃来晃去,会儿往腿上坐,会儿往怀里钻,会儿哭得委屈可怜,会儿又笑开,还问到底要不要听他。
可聂哲远也有想问,他想问梁思闻到底有没有意思到自己在撒娇。
两人各自说完后,谈判仿佛中断样,陷入种让人心悸安静,此时没有人比梁思闻更紧张,绞紧手指,重复吞咽动作。
他在等聂哲远回答。
半晌,聂哲远终于开口:“都明白,但是只能说声抱歉……”他顿顿,说:“不会放手。”
梁思闻松口气,在餐桌下偷偷捏下聂哲远手。
在这之后,梁大夫晓之以理,闻大夫动之以情,聂哲远都缄口不言,默默承受着,也表明不会妥协态度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