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思闻本来在他怀里乖乖睡着,到后半夜,不知道是做什不老实梦,光裸双腿在梦中无意识地蹭动,喉间溢出几声呜咽。
聂哲远被他蹭醒,下身起反应,却只是在梁思闻耳后遍遍
指尖顺着鼻梁滑到嘴唇,像高二那年去海边玩,梁思闻喝醉以后对他做。
他不觉有些想笑,知道梁思闻好骗,没想到这好骗,说什就信什,竟然真相信自己是去年才开始喜欢他。
梁思闻今晚如愿以偿吃到小馄饨,如愿以偿和聂哲远窝在沙发上看电影,比电影里主人公接吻时间更久,因为舍不得拆开超值分享装黄瓜味薯片,决定放在床头激励自己明天早起,睡着似乎也在笑,嘴角微微扬着。
聂哲远看着他任何种表情都会想要亲吻,想要占有,却又患得患失,犹豫再三。
梁思闻是个天真傻瓜,他认为聂哲远很好,做朋友很好,谈恋爱很好;除此之外,小馄饨很好,可乐软糖很好,黄瓜味薯片很好。他选择性地看到世界美好、容易面。
不关心,没回头。
“别生气,”聂哲远放下架子,把手里东西塞给他,柔声说:“给你赔礼道歉。”
梁思闻低头看看,心里还是有些委屈,但又舍不得跟聂哲远生气。他抱着超值分享装黄瓜味薯片,像小熊抱着过冬蜂蜜罐,当宝贝似往怀里紧紧,说:“没生气……”
“乖点,嗯?”聂哲远用上哄小孩语气,就差把心里那句“宝宝”叫出来,“是怕叔叔阿姨知道。”
这是横亘在两人面前道坎,早晚有天要跨过去,或是被绊倒,聂哲远之前不愿意提,是怕梁思闻为难,但梁思闻不可能永远沉浸在恋爱喜悦里,永远逃避下去。
聂哲远爱着这样梁思闻,愿意护着这样梁思闻,无论要付出什样代价。
梁思闻上初中之前,闻大夫在家都是“宝宝”、“宝宝”叫他,倒也不算小名,只是闻大夫叫着顺口,后来梁大夫觉得孩子大,不能老是宠着惯着,就不允许再提。
但聂哲远记住这个称呼。
朋友这多年,他之所以只叫梁思闻大名,是因为他很早就在心里给梁思闻预留个不敢说出口称谓。
他关灯上床,侧躺在梁思闻身后,把他往怀里拢拢,节节亲吻着颈骨。
“对不起……是考虑太少,”梁思闻自责地低着头,“你每天那辛苦,还耍小脾气……很幼稚吧。”
“不幼稚,是不对,”聂哲远捏捏梁思闻后颈,让他抬头看着自己,用指腹摩挲着他脸,再换上嘴唇轻轻吻下,“今晚去那儿,给你包馄饨好不好?”
梁思闻被个吻、包薯片和几句话哄高兴,好像所有烦恼都可以改天再说,他圈着聂哲远脖子,重重点头:“嗯!”
……
晚上十点,聂哲远洗完澡回到卧室,给空调设置好定时,调暗床头灯,坐在床边观察梁思闻睡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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