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槐柠蹙起眉。
“父亲去世
，公主失去
大份
宠爱，也失去很多家财，她很伤心，更让她不明白是，为什
连带着以前
“公主原来住在城堡中，”栗亭继续画，又在公主身边加上男女，像是国王与王后，“很多人喜欢她，父母、亲人、朋友，因为她长得美丽，也因为她从小就身体不好，需要被宠爱被照顾。”
栗亭把这幅画加个框，就像童话故事书页般。
“公主很善良，可惜公主也很任性。她明明可以有更丰富多彩生活，可是她享受这些喜欢，也依赖这些喜欢，渐渐地，各种恭维和赞美不知不觉成公主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意义。”
第二页，栗亭在公主身边又画个高挑男人，头上戴着王冠。
“她住在城堡时候遇见过王子，个……”
方槐柠心里紧。
栗亭表情却很镇定，只是眼睛微微眯起，像是在回忆什。
“
小时候每次午后去看她，房主都会很伤心，她伤心就会拉着不停讲故事，那故事又聒噪又老套，你要不要听？”
方槐柠看着栗亭，郑重点点头。
栗亭抬腿捻捻地上黄土，忽然蹲下身拿起根树枝涂涂划划起来，很快副简笔画就展现在方槐柠眼前。
佛像是闲逛样。
前方是处很大果园，两人自其中穿梭而过，方槐柠看着两旁景致。十二月时节，远不是成长季，很多果树枝头都是空空荡荡，更显出此地萧瑟来。
栗亭道：“等到开春，阿昌大概又要买新狗。”
这话说得突然，方槐柠这次却记忆良好，忙问：“以前两条呢？”
栗亭说：“早就上天。”
“可她放弃，”栗亭手腕转，把王子抹掉。
又画个，
“两个……”手腕转，再次抹掉。
足足画三四个王子，全都被涂抹面目全非。
“她永远想要更好，却永远不懂得知足，直到有天……”栗亭停止抹去王子，树枝顿顿，忽然回到第幅画上，在国王身上打个叉。
小农民还会画画？
方槐柠再次惊讶。
长长头发，姣美五官，窈窕身材。
栗亭指着那副图道：“这是位公主。”
方槐柠看出来，栗亭画风和他字样，不同于漂亮长相，颇为粗狂，不过虽然线条潦草，但确能觉出些功底。
又难得解释：“不是做，那时候还没来得及动手，它们就自己上天。”
方槐柠笑：“知道。”笑完却又不知为何觉得有点难过。
栗亭走出果园又停下，忽然指着远处道：“那里，以前就是大片牵牛花田，从这里大房子看出去，花开时候满满蓝紫色，特别壮观。”
方槐柠循之望去，却只见满目荒地。
“大房子房主很喜欢那片花田，但可惜是牵牛花只有早晨开放，到午后就会蔫成片。而房主每天都是午后醒来，所以她永远都没有见过花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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