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伯又道:“知你担心什,小燕有他自己命。你护着帮着,他也不可能在你身边跟辈子。”
想想又道:“他长大,之后真要做些什,你也不要拦着他。”
白渌莫名:“能拦着什?他又能做什?难不成还真跟来接他人走?”
番
番伯道:“自从你们到城里做事,帮着给村里修那多条路,早讲过,白工你有什事,都会帮。”
白渌笑:“没什事,就当聊聊。”
番伯点头,看眼那些扎船,院里很快就只剩他二人。
白渌抽口烟后,缓缓道:“您说们家老爷子,做过打手当过兵,黑白哪伙弟兄不服他。早年从小工程队拼摸爬滚打到今天这规模,容易吗。死老婆怕大女儿在身边染粗野习惯,早早送去大城市娇生惯养,结果却反跟家里离心,是没们家人坏毛病,却也没半点感情。”
番伯像知道这事:“她那夫家背地里搞腌臜事说过你不用理,他们发家时找大师是有些本事,那大师留下给他们当儿子小孩也不般,不过后来再找人嘛,都是些江湖骗子,时间到自会有说法。”
丁平和李姑姑些私人时间,径自避去院子里,新鲜有趣看满地乱跑胖鸡肥鸭围栏篱笆。
无意间往隔壁瞟去眼,以为该是差不离景致,却发现那边院里竟停艘半屋高大竹船。几个男子持着器械裁具,明显手工扎制。
楼明玥大概知道这是为年例节庆祈福祭祀扎船,好像只有村里德高望重人才能做这事,却仍惊讶不已,忍不住凑近去看,就见那伙人在个老者指挥下砍切劈凿着根根竹条,再归拢并合精细雕做,分工明确,惟妙惟肖。
正在楼明玥瞧得过瘾时,有人走进那院子,喊声“番伯”。
老人和楼明玥道回头,见个高大男人行到近前,正是那位白舅舅。
白渌冷笑:“他妈才不稀罕操心那人家,老实说,就是您劝,不然早几年就收拾他们。”
番伯猜到:“那就是为你妹妹。”
谈到此白渌声音更沉:“她是个有主意,知道,儿子她想要,但永远只能第二位,知道儿子有问题就送远远,担心老公争不过家里那些狼兄虎弟,又想让儿子回去,眼里心里只有她那窝囊废男人。哼,可世上哪有那容易事,外甥就算命格真有问题,也轮不到他们嫌弃。”
番伯则反驳:“你外甥有什问题,有问题也只是因为像你,大少爷不做,宁愿下乡跑工程跟老子唱反调。”
白渌被怼笑,骂句脏话。
番伯示意院里几人继续,自己和那男人坐到边,接他烟,道闲聊起来。
番伯笑言,年后工程队总是最忙,以前他去请人都不来,今年怎得空来吃村里年例?
白渌皱眉,叹气。
番伯瞧着他,像看出门道:“为小燕?”
白渌说:“半半,既为小燕,也有点事想请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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