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
把被拦
下来。
燕瑾凉声音冷
他第次叫他
名字，以前他连祝微星都很少喊，但这两个字，他念得这样郑重又清晰。
“明玥，”他轻轻重复着呢喃，口气深情又疑惑，“为什
要伤心？你觉得现在不好吗？上辈子有东西这辈子会有，上辈子没有，这辈子也会有，活过来不好吗？复生不好吗？”
“——啪！”
姜翼触在祝微星脸上手被毫不留情打落，那腮边泪失去盛托，依然倔强滑下脸颊。
祝微星匪夷所思看着他，像第次真正认识对方，他不能理解问：“你步步为营，处处布置，口口声声是为
好，却看喜看悲，看难过，看着急。说到底不过是想操控行为意识而已。你有没有问过是不是愿意这样再活次？如果再活次，生命里没有你又可不可以？”
后三个字，才让他抬起头来。
人还是那个人，脸还是那张脸，但以往环绕其周身街头小土匪做派不知何时已全数褪去，有另种难言诡谲气势开始占据那副身体那双眼睛中，强悍凶戾，让般人不敢对视。
他看着祝微星，扯出个笑容，很淡，却晦昧邪性。
那刻，让祝微星瞬间想起刚回羚甲里时第次游魂，他来到姜翼房里，也是站在位置，看着躺在床上那个人，那刻，对方就是用这样表情在对他微笑，乐于他跑不掉也脱不离，只能被困于原地。
祝微星怔然，脊寒。
姜翼看着自己被打开手，慢慢皱起眉，表情愈渐阴郁。
祝微星字句，向来淡然眉眼显出分明痛苦，竟有刹那狰狞，他咬牙切齿问：“这样看来，到底为谁而生，为自己？还是根本是为你？复生，不，是附生才对，从头到尾，生命就是依附你燕瑾凉而生！”
这句明明音调不高，却仿佛声嘶力竭，祝微星重重吸口气，才压下涌至喉间哽咽，用尽全身力气回复平日淡定，然颤抖双手还是泄露他翻腾内心。
他将桌上笛盒轻轻推到燕瑾凉面前，那是眼前人在自己生日那天送他礼物，他曾爱若珍宝，点磕碰都舍不得。谁想如今，他会决定在对方生日那天，将它送回。
祝微星只提上那只纸盒，转身欲走。
他听见姜翼漫不经心道：“为什……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人，为你做那多，怎能不让你知道呢。可自己说，多没意思，你也不会记太深记多久，毕竟对你来说，从上辈子起，就总是个‘陌生人’，而现在……你还会忘吗？”
祝微星瞬间红眼睛：“所以你费尽心思，绕那大圈，就为这个……”
看见他眼中有泪光，姜翼脸上笑容似滞瞬，又勾起嘴角，反问：“不然呢？”
见祝微星似受到极大冲击，姜翼终于下地，慢慢走到他面前，抬手温柔去摸他脸，也将那自眼角滑下泪正巧接于手心。
“明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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