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微星不觉受困,反而极是想念。
好几次,他都以为回到羚甲里,翻身就能滚进片坚硬却炙热怀抱中,可是浑浑噩噩,反复睁眼,房中依然独他个。
早起来,祝微星烧不仅没退,热度反而更高。
祝微星头脑发胀,浑身虚软,别说坐下弹琴,连抬个胳膊都费劲。但他仍在心里庆幸没像前几回那样不适就人魂分离。现在还能走能动能喘气,祝微星已经满足。
他谁都没告诉,他在假装健康人这件事上似有着十足经验,内里越不适外表反而越若无其事,甚至连宣琅都没看出他比昨天更虚弱,还当祝微星已几乎病愈。
虽巧些,但这意外不全怪人家,经由主办方调试音响设备后,祝微星重新抽签。
看着手里号码球,祝微星面无表情下台,眼对上角落宣琅无奈目光。
祝微星淡淡笑。
宣琅回声长叹。
回到酒店,他给祝微星量体温,刚发身汗,热度下去点,但未全退。宣琅瞧着躺在床上人,“退赛”两个字在口中反复盘桓,终究没有说出。
?在哪里?”
张鸣鸣:“三年前,场葬礼上,那时候你……”
女生刚要详说,就听台上主持人念她号码。张鸣鸣只能起身。
见祝微星脸迷茫,张鸣鸣道:“算,又不太像,大概是认错人。”
她边自言自语,边径自走远。
临到会场,宣琅见祝微星路似在愣神,当他是心里没底,斟酌着安慰道:“其实……这多年莫扎特直跟狗屎样,也活得挺自信,所以……弹不好也没关系。”
祝微星缓过眼前阵蒙影,点头:“知道。”
进到演奏厅,观众席已坐半满。半决赛未对外售票,但有本地电视台进行同步转播,且对同期选手开放。很多其他专业类参赛和相关人员都
祝微星像看破老师意思,说:“就是因为希望不大,反而想好好弹完,至少也算尽力。”
宣琅走后,祝微星拿出手机打开微信,对着那只丑狗头像打下“或许明天就能回去”几个字,想想,又删除。
还是专心等比完再说吧。
就快。
可惜他想专心,身体却不允许。因为退烧药作用,这夜终于睡过去。却仍不安稳,不停做梦。梦中翻来覆去全是狭小弄堂,简陋房屋,逼仄床铺,还有对窗那个人。
祝微星也没怎在意她话,注意力全在台上。可惜是,张鸣鸣并没有替他化解困难。在她之后,只剩祝微星和另位选手没抽。
祝微星上台,把手探进签箱,虽有倾向,但他动作点不拖泥带水,抓只球就要取出。
这时,忽声噪音刺得祝微星惊!指尖打滑,选好球落回箱里。
道男声急急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,只是从后面过,不知道这话筒为什忽然炸麦。”
祝微星看,那人他不熟,但瞧他胸口名牌,认出原来是昨天同自己撞曲郭学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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