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廷芝见母亲面上哀色,眼内悲伤也起,小声说:“打扫也无用,他又不在这里。”
贺铃兰动作顿,又继续:“在不在不要紧,不管地下人间,都只想给明玥留个可以回来家。”
……
贺廷芝皱眉:“是,连这墓园地址都摸清,也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,越想越可疑。”楼明玥葬于此从未对外公开信息,外人不该知道。
贺铃兰问:“你听过他弹琴?”
“听过,”贺廷芝露出几丝复杂矛盾,“好时候像,坏时候又不像,技巧混乱,忽高忽低。”所以他心底更倾向这个人是邯郸学步,东施效颦。
“可几分像也不是人人都能模仿。”贺铃兰说。
“正如此,才担心来者不善,处心积虑。心知们在意,下功夫学习接近,有所图谋?”
祝微星莫名:“燕家为什要派来?”
贺廷芝不理,沉脸道:“记得警告过你,让你收起不该有心思,看来你是不打算听取这些告诫。
眼看对方拿起手机,祝微星知道贺廷芝这是要给墓园管理方打电话赶人,他无奈叹气,暗忖选错探视时间。
看眼墓碑,祝微星又朝贺廷芝身后停着辆白色古思特瞥去眼,在身边人真正发怒前,他识时务选择离开。
待人走远,古思特司机下车打开车门,从后座迎下位妇人。
星生出冲动想摸摸那碑文,可手才探出,身后就传来低喝!
“不许乱碰!”
祝微星怔,回头对上双不忿眼,是贺廷芝。
贺廷芝质问:“你怎会到这里来?谁准你到这里来?”
祝微星说:“自己来,只是看看。”
贺廷芝自不信怪力乱神,那时宣琅姜来与他频谈起那人,贺廷芝只当巧合,而见对方,确有瞬间迷惑,可得知那人身份后,贺廷芝更多还是秉持抵触态度,更别说他还找人查祝微星,这位品行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。
“怀疑是燕家让他来。”贺廷芝说。
贺铃兰:“燕家?他们还能要点什?”
贺廷芝生气:“谁知道呢,燕瑾凉那个疯子。”
贺铃兰却不在意儿子这些话,仍望着那束花,俯身将它仔细摆正,不顾长裙曳地,掏出纸巾亲自去扫碑上拂尘。
高跟、长裙、淡妆、盘发,能瞧得几分岁月,却半点无碍其仪态典雅,姿容婉丽。
贺廷芝上前,脸上余怒敛去,已恢复平静。两人站在起,能瞧出几分相像影子。
贺铃兰问儿子:“就是他?”
贺廷芝点头:“今天故意激他,他竟也不生气,像是有备而来,倒是沉得住气。”
贺铃兰低头看墓上摆放白紫色花束:“他知道今天是什日子。”
贺廷芝眯眼:“你凭什来看,并没有人欢迎你。”
祝微星沉默,忽然很不礼貌地问:“楼明玥真葬在这里吗?”
贺廷芝愣:“你说什?”
祝微星不语地看着他。
贺廷芝目光凌厉:“你究竟有什目?谁派你来?燕家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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