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点，阳光透出云层，渔舟街上行人渐多，祝微星婉拒
奶奶和焦家人对自己虽没反对，心里到底不放心。祝微星理解他们顾虑，于是答应并感谢
对方
帮助。
小青年名叫焦聪，二十出头，在
家家装公司搞装修，小拖车被焦聪用环形锁挂在电瓶车上拉着走。祝微星则坐在后座，大早上路上没人，进货地也近，十分钟车程。于是两人迅速领好牛奶，焦聪把祝微星送到渔舟街。
牛奶摊在渔舟街616号，门牌号挺好，但铺面极小，位置也不起眼，周围都是汽修店和日用家电，和前头餐饮店有些脱节，生意便断层。最尴尬是门口种棵大梧桐把摊位遮半。祝微星在隔壁买过三手手机，对这里都毫无印象，可见这摊位存在感。
祝微星问焦聪：“租金个月多少？”
“七千。”
祝微星五点就起床，为第天开摊准备。
天色将亮未亮，下床祝微星正巧看到对窗消失夜姜翼进房，剥上身T恤也不睡觉，哧条条叉手戳那儿跟人体模特样往外张望。
祝微星穿鞋，半晌丢下句“已经写完给你发出去”后，也不看说话对象，目不斜视出卧室。
奶奶也起，在煮粥。
老人家往日作息也早，但通常都在六点之后，今日为何提前，祝微星心知肚明。
见祝微星颦眉，焦聪解释：“别看渔舟街破破烂烂，不违章铺面就是这个价，比起流动市场好处是城管不会来抓。这还是房东看在和
叔是老邻居份上，签得又是长约才算便宜。对面那几个铺子每月两三万起跳，隔壁最大汽修店能上六、七万，毕竟这里可是U市最黄金商圈富人区。”哪怕住全是穷光蛋，地皮却比人金贵。
“能回本？”祝微星深表怀疑。
“以前可以，生意好时候勉强富余，这儿人流量很大，但现在……”焦聪无奈。
“有考虑过不租吗？”
“长约有五年，签合同时候叔身体还可以，婶去上班，他会过来顾摊子，有老邻居能搭把手挺方便。后来叔身体越来越差，婶婶为照顾他更需要这份离家近自由度大工作，也舍不得违约要付钱，就硬着头皮拖着，拖到今年入不敷出，大概这月没起色就该想办法退租，然后到流动市场摆地摊去。”焦聪叹口气。
吃完早餐奶奶又塞来几百块，说焦家拿来进货用，顺便给祝微星泡壶水，和平时给哥哥准备得样，透明瓶身上能看见沉浮橘红色枸杞。
祝微星猜这钱未必是焦家，但他没拒绝，也没资本拒绝，只能手红钞，手水壶离开，心里是暖。
“谢谢奶奶。”
夏日五点半天已亮八分，祝微星去车棚取焦家拉货小推车进货，半路遇到个小青年，人不高，块头挺大，肤色黝黑，笑容腼腆。见祝微星不好意思迎上来。
原来是焦叔叔侄子，也在羚甲里，给微星来帮忙，上班顺路，正好载他进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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