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微星找圈才看到拐角违章搭出小棚
微星紧紧闭眼,觉得世界翻腾旋转,他捂住额头用力呼气才忍下那股剧烈失重感,没有摔倒。
“……下眼花。”祝微星抓焦婶手找回平衡。
“是焦婶疏忽,们赶快回去休息,你不能在外面久站,这天太热。”焦婶拿手给微星扇着风,不再多看闹事那处,推着微星往前走。
“这里地方小,人又多,三天两头会出点矛盾,不算大事,那种不好惹们以后躲远点,微星不怕哦。”
焦婶边带着他走边解释,祝微星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个毫无自保能力小孩,又乖又安静,没有记忆身体不好,连跟他说话都会放轻语气。
还未适应这初见新环境,阵闹腾引得祝微星注意。
前方有打砸东西动静传来,不时还伴随着几声响亮喝骂。微星与周围小贩顾客道投以关心,透过摩肩接踵人流他看到有两方人在那头对峙,边像是摊主,边则是几个年轻男生。
刚那声响就是摊主被揍翻在地动静,他摊子被掀,地活鱼活虾挣扎蹦跳,仓皇热闹。摊主朋友想上前帮忙,又被个染蓝毛男生从地上捡起个小渔网兜头拍在脑袋上。
小贩们窃窃私语,不敢高声议论,焦婶也拉着祝微星往后退去,嘴里恨铁不成钢轻斥:“啊哟……怎又是姜翼他们……”
焦婶很瘦,嗓门也不高,句随言在这样繁乱地方理应被淹没。可那群年轻男生中有人似有所觉转头朝这里看过来。
小心避开那些摊位,两人走进羚甲里。
这些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老房子,有些更早可追溯到四五十年前,原址曾有过石库门老建筑,后来被推重建成公寓楼,经过小半个世纪风雨飘摇,又成被时代淘汰产物,不见底蕴,只留糟粕。
细长条路,遍布住户,屋内采光非常差,楼道低矮,窄窄门洞望进去,每家每户都黑漆漆,冷不丁就从什地方冒出个脑袋来,大变活人似。
今天是休息日,弄堂里人应该不少,但天气炎热,居民大多窝家避暑,焦婶领着祝微星走半道才被人喊住寒暄。
“龙龙奶奶,这是从哪儿回来?”
他就站在蓝毛男生身边,比周围人高出大半个头,穿件黑色T恤,袖管胡乱卷起到肩膀,露出结实手臂,衣着潦草,却因笔挺身型,戳在人群里过分惹眼。
不同于蓝毛等人脸煞气,他没什表情,手随意插着口袋,手还拿片西瓜在吃。撇过头,目光准确落到焦婶这里,看看中年女人,又看看祝微星,眼皮撑又眯,淡淡瞧几秒,转回去。
快得祝微星都没怎看清他长相,却在对上那道目光瞬间头皮痛,熟悉晕眩来袭,漫天黑暗扑面。
焦婶也被那小子平平无奇眼吓住,伸手想拍心口安抚,回神却发现身边微星脚步踉跄。
“怎?又不舒服?”焦婶连忙扶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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