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岑心顿时沉
沉，
是因为李砚冰，二是因为季雪川。他没想到李砚冰身手竟这
好，连季雪川都不是对手。但更让他担心
，是太后和李砚冰竟和好如初。
很显然，季雪川之前猜没错，这两人根本没闹崩，只是设个局，个引他入瓮局。
不，也可能是为季雪川设。太后和李砚冰都是心机深沉之辈，肯定事先就猜到他会按捺不住，会派季雪川前往杀人。他们故意这做，是要抓住季雪川把柄，然后加以威胁。若季雪川同意投靠，自然无事，甚至会高升；若不同意
程鸿泽瞬间抖抖，支吾道：“流、流言说、说太后……贪、贪好男色，对先帝不、不忠，李公公之流便是因此备受宠信。季大人相貌堂堂，臣、臣只是担心太后会以非常手段要挟，让他不得不从命。”
赵岑听完不仅没生气，反而面无表情问：“宫里流言，你是如何得知？”
程鸿泽顿时又出身冷汗，哆嗦道：“臣、臣……”
“听说你不久前刚从永寿宫出来？”赵岑又问。
程鸿泽急忙辩解道：“是太后以陛下名义召臣入宫，臣事先并不知情……”
陛下勿急，太后若真想办季指挥使，定会直接下狱，去永寿宫反而不会有事，但……只怕太后是另有图谋。”
“谁说朕急？”赵岑扔茶杯，面瘫脸上依旧没什表情。
沈清雅脸色微暗，看眼刚从永寿宫出来程鸿泽。程鸿泽立刻会意，低头小心道：“陛下，太后此举……恐怕是想拉拢季大人。”
赵岑摇摇头，并不担心地说：“若真如此，太后就打错主意，季卿心智非常人能比，不会变节。”
程鸿泽见赵岑对‘季雪川’如此信任，瞬间明白风向不对，干脆不再言语。但沈清雅又看向他，眼神频频示意。
“够。”赵岑直接打断，皱眉道：“太后与先帝也是你能妄议？滚出去！”
程鸿泽吓脸色惨白，急忙说句‘臣告退’，手脚发软退出去。
赵泽显然被气不轻，他虽然不喜欢太后，但先帝毕竟是他爹，不管被没被戴绿帽子，都不是谁都能议论。还有季雪川，那可是他肱骨之臣。放眼整个朝堂，能让他如此信任大臣，也就这个，哪能被太后糟蹋？
“刘安，太后是以什理由抓人？”
“回陛下，太后没说，只让人把季大人带到永寿宫，李公公也随行。此外，听外面人透露，季大人和李公公似乎过招，而且……还败。”
程鸿泽额头很快冒出冷汗，迟疑半晌，终是狠下心，咬牙道：“陛下，季大人秉性高洁，确实难以撼动。但就怕……太后会使出非常手段……”
赵岑皱皱眉，问：“此话何意？”
程鸿泽并不想趟这浑水，但无奈有把柄被沈清雅抓着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：“陛下可知近日有些流言，是……关于太后……”
“有话直说。”赵岑显然知道那些流言，神情顿时有些不悦。
这种话怎直起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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