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“啊什
啊？还喔呢，注意力跑哪去
？赶紧上来。”
“喔。”
向寒磨磨蹭蹭起身，瞥眼纹丝不动
沈泽，然后从左手边出去。
衣袖下，沈泽唇角莫名勾勾，但很快就僵住，然后紧抿成
条直线，似有些恼怒。
话没说完，沈泽忽然钳住他右臂，死死按在桌面上。
向寒瞬间秒怂，被迫靠过去，紧张道：“你你、你干什？”
说完瞥眼周围看过来同学，低声警告：“大家都看着呢，你要是敢做什，
……”
向寒还没‘’完，就见沈泽把拿他衣袖当抹布，按着他胳膊在桌上狠狠擦几下，然后随意甩开。
向寒全程懵逼，半晌后才回过神，气面色绯红。这个沈泽，真是孺子不可教，他道理还没讲完呢！还好他洁癖后遗症好差不多，不然现在非崩溃不可。
沈泽死死盯着桌面上脚印,周身散发着寒气，眼底似有黑色气流在旋动。
向寒挑完衅，见沈泽也没什反应，暗暗松口气。也对，现在沈泽只是个问题学生,还没扭曲、黑化，他怕什？
向寒放心收回视线,看眼课桌右下角贴课表,然后拿出《考前冲刺100天（数学版）》,假模假样做起来。
沈泽终于侧头朝他看去,神情阴鸷,声音像冰渣般，字句道：“擦掉。”
“嗯？”向寒茫然抬头,看见他表情,顿时被吓跳,下意识往后缩,紧张道：“你你、你要干什？”
向寒好不容易蹭到黑板前，捏着粉笔瞪半天，然后说：“小九，这题……”
“初中数学题也要009帮忙做？”模拟空间内，大A忍不住扶额。
向寒：“也算活好几百年，忘不是很正常？”
系统：“没关系，来做。”
系统立刻
向寒顶着怨念转头，见沈泽把书本整齐铺满桌面，继续趴下睡觉时，恨不得起身把衣袖上灰都抖在他头上。
但上课铃刚响，数学老师已经夹着题集进来。他只好掸掸衣袖，失望收回目光，在心中默念：摔倒，摔倒……
念十几分钟，沈泽仍安稳趴着睡觉。数学老师见怪不怪，只要沈泽不扰乱课堂，他基本无视。
向寒念半天，见没效果不由暗想，看来乌鸦嘴技能得出声才行。于是又小声念叨：“摔倒、摔倒……”
数学老师来回瞅他几次，终于忍不住掐断粉笔，扔到他身上，说：“赵晗，在下面嘀咕什呢？这题你来做。”
沈泽眯起眼睛，扫眼桌面,重复道：“立刻擦干净。”
“噢噢。”向寒赶紧去抽屉找纸，但刚翻两下，忽然又回过神。
不对,这反应也太怂，显然会助长对方嚣张、霸道、目中无人气焰。
擦是可以，但道理也要讲,缓和关系可不能味认怂、做小伏低。
“哥……沈、沈泽。”收到对方警告目光，他赶紧又改口：“张老师是让你搬过来，但又没让你坐位置，而且是你先、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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