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到半,他又费劲扒拉开被子,露出张憋红脸,大口喘气。最后没喘过来,还拿出氧气吸几口。
太气人,呜。
吸完氧,他躺回床上,翻个
他笑容明显愈深。
叶容栩磕巴:“是、是吗?不太记得。”
说完看见秦朝焰眸中笑,他更加窘迫,忙控制轮椅,羞恼后退。
“看什看?要午休,你还不出去?”他故意板起脸,凶巴巴道。
秦朝焰却没觉得凶,只觉得他像炸毛猫。明明以前互相看不顺眼时,他也见过叶容栩摆出这种语气神态,但那时怎就没觉得……对方这可爱?
“不是捡回来。”没等秦朝焰问,他就急忙否认,试图表现出自己不是那种口是心非,嘴上说不喜欢,背地里又把礼物捡回来人。
说完立刻又懊恼,这话不是不打自招?
见秦朝焰仍半蹲在自己面前,唇角渐渐弯起,眸中似乎也浮现笑,他忍不住抓紧轮椅扶手,手指用力,尴尬得……如果腿脚能动话,此刻定在脚趾抓地。
他转头看看四周,见门没关紧,忙又朝外喊:“宁哥,你快来下,房间为什有只木雕小马?”
他假装吃惊,仿佛真不知道这小木马是谁放在礼盒里。
秦朝焰低身捡起那只木雕小马。
如果没记错,这只小木马后来应该掉进泳池,他直以为它会被清理泳池人清理,然后送进垃圾桶。
与垃圾为伴,就是它最终归宿,就像曾经他。
可没想到,这只做工简易,廉价,本该被丢弃木雕马,此刻竟干干净净,躺在比它本身还昂贵漂亮礼盒里,像被人珍藏。
秦朝焰眼底闪过复杂,五指紧紧握着小木马,指腹轻轻擦过小马活灵活现眼睛。
秦朝焰抿唇,为不继续惹恼小少爷,硬生生忍着笑意,将木雕小马装回礼盒里,慢慢起身和管家起离开。
叶容栩等他们都出去后,才控制轮椅靠近床,解开外套后,费劲爬上去。
平静躺在床上,他深吸口气,然后——
“啊啊啊,丢人!”
他忽然将被子拽到头顶,盖住自己,裹成蚕宝宝,努力在床上滚来滚去。
宁哥是负责照顾他护工,对方不知道木雕小马是他收起来,肯定会说不清楚,然后他也咬死不承认,就可以糊弄过去。
叶容栩睁着双纯澈眼睛,故作镇定。
哪知护工不在二楼,管家老杨在。对方闻声,忙探身进来,说:“小少爷,那小木马是你让人捡回来,你忘啦?就是你出院那天,还是帮忙洗干净。”
叶容栩:“……”
仍半蹲在轮椅前,单手扶着轮椅秦朝焰:“……”
他半蹲着,背对叶容栩,迟迟没有转身。
叶容栩觉得奇怪,转动轮椅靠近。
“你在干什?”他探头好奇问。
刚问完,就见秦朝焰捏着木雕小马转身,目光深深看向他。
叶容栩视线落在那只小木马上,倏地睁大眼睛。很快,尴尬、窘迫齐齐涌来,瞬间,他耳朵都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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