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薄茧和细小伤口手指捏紧小木马,沉默看向被众人围在中间,精致漂亮如书中小王子叶容栩,半晌
“生日快乐,容栩。”
“生日快乐,小栩。”
“生日快乐……”
叶容栩像被众星捧月,接过他们礼物,矜持道:“谢谢,你们怎这早就来?”
“当然是想你,就早点来。”林姣姣知道姨父临时去公司事,忙打哈哈道。
护工刚好把温水和药递过来,说:“小少爷,该吃药。”
叶容栩心中有些难受,烦躁道:“吃也不会好,有什用?”
从十二岁坐上轮椅开始,他就再没能站起来过。父亲和爷爷奶奶心疼他,这些年不知带他看多少医生,吃多少药,却点用都没有。
好不容易前段时间,爷爷请来位老中医,说或许能治。他试着被针灸几次,小腿确实有些感觉,谁知被秦朝焰推下,又变回老样子。
提到秦朝焰,他心中便积聚郁气。
”
叶博轩这些年当爹又当妈,还要顾着公司,刚过四十岁,鬓角就已经有些发白,闻言叹气:“是有些急事,晚上再赶回来,等会儿栩栩醒,你帮哄哄,那小子娇气。对,可以请他朋友们早点来,他忘性大,跟同龄人多玩玩,就不气。”
管家连声应是,送他出去后,忙回客厅打电话,挨个邀请。
……
二楼卧室,阳光穿过厚重窗帘缝隙,悄悄钻进房间,落在床上少年精致侧脸。
叶容栩清楚表妹在哄自己,但很受用,微抬起精致漂亮下巴,像高贵波斯猫:“天天见,有什好想?”
兴许是从小就没什朋友,他喜欢热闹,喜欢被人追捧。
气氛正热闹时,只做工精巧,但看就很廉价木雕小马被送到叶容栩面前。
笑闹声戛然而止,众人纷纷看向拿着小木马那只手,接着看向手主人。
秦朝焰穿身洗得发白衣服,身影清瘦单薄,与周遭衣着高档富家子弟们格格不入。
这个衰人,每次遇到他,都没好事发生。
可气归气,心中到底还是对能站起来抱丝期望。他又抓过药,赌气地口全吞下,结果药片卡在细细嗓眼,险些噎住。
他忙抓过水杯又喝几口,呛得眼底漫上层水汽。
折腾番后下楼,见大厅已经布置成自己想要样子,叶容栩心情才总算稍微好些。
表妹林姣姣和些认识或不认识同龄人正聚在大厅,叽叽喳喳,见他来,很快又聚到他身旁。
叶容栩睁开惺忪睡眼,手从薄被中伸出,白得近乎透明指尖掠过光线,茫然片刻,才撑着手臂坐起。
雾蓝色薄被从胸口滑落,露出穿着睡衣单薄身体。
吹半夜空调,他醒来时头有些疼,嗓子也不舒服,胸口发闷,拿起床头气管扩张药剂吸几下,才稍微好些。
艰难穿好衣服,他按响床头铃,让护工来把自己抱上轮椅。
看着仍使不上力气小腿,他苍白病弱脸上有丝阴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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