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后来回去过几次？”他忽然问。
“二十三次。”严峰说起这，神情都柔和
几分，眼神似乎也带着幸福。
只要这个副本能通关，他就又攒到
次自选副本
机会，可以再去见知微。
许砚嗤笑，在心中评价：愚蠢。
这些玩家以为自己受伤能靠药剂迅速恢复，哪怕是死，也能再复活，却不知他们根本不是用真实身体进入这些世界，只是以意识形态存在。
成为S级玩家后，每完成五个系统分配副本，就可以自主选择次副本。他知道陆知微有自
意识，他要再回去。
可当他成为S级玩家，再回到那个副本，却发现陆知微已经不记得他，甚至变得和其他副本BOSS没有任何区别。
他被爱人“杀”死。
陆知微变得更强，也更无情，鲜少有玩家能再杀死他通关，A级副本也升级成S级。
“后来又回去过很多次，但他好像已经不再是他，变成真正傀儡。”严峰声音低沉，可能是经历过太多，压抑却又平静。
是高估吗？还是从来就没有？
严峰心中片荒凉，那时副本里只剩他个玩家，他知道他应该杀爱人，只有那样才能通关。可在快被杀死时，他看着眼前熟悉面容，却仍下不手。
他最终苦涩地闭上眼，心想，就这样吧，大不像元奚川说那样，损失笔积分而已，刚好他积分还够再复活次。
只是以后，再也不来这个副本。
但陆知微却停下，神情似乎有瞬茫然，很快又明白什
，在他额头轻吻。
他们每受伤或死次，都是意识体在被消耗，所谓药剂和复活机会，不过是用数据去填补这些损失。随着填补次数越多，数据成分越多，意识体越小，等最后只剩数据时，这个人还是他自己吗？
“你猜他在第次消亡时，对你说那句话是什？”许砚忽然道。
严峰微怔。
许砚勾唇，道：“猜是
陆知微不再真实，但他却不想放弃，仍拼命地下副本，挣机会再回去，然后遍遍地被“杀”死。
他幻想哪天陆知微能又记起他，就算记不起，他去看眼对方也好，哪怕会被杀死。
许砚陷入沉默。
他也曾次次重来，幻想能再见到林空鹿，可每次满怀期望，换来都是失望。小少爷再也没回来过，存在只是虚假数据。
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跟他样愚蠢人，在这无尽轮回中，爱上个只出现次人。
“好像只有这样，你才能活下去。”厉鬼最后选择自毁灭。
严峰睁开眼时，就看见他已经消失近半身体。他忽然明白，此时陆知微是有自意识，他疯狂说不，告诉对方自己不会死，还有复活机会。
可陆知微只困惑地看着他，最后微微摇头，似乎说句什，便消失成万千光点。
严峰忘，那些话会被系统消音，陆知微听不见。
脱离那个副本后，严峰忽然开始疯狂做任务，迫切想成为S级玩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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