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他自己知道
就尼玛离谱，人鱼能吃吗？
林空鹿对自己很无语，又觉得有些丢脸，见兰泽脸色越来越沉，赶紧捂着发热
脑袋转身就溜。
兰泽见他“听话”地转身跑
，脸色不仅没好转，反而更难看些。
他沉默许久，才费劲地将鱼尾挪到石台上，像是在打量。
“丑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，隔许久，又吐出两个字：“还残。”
隔着温泉水雾，林空鹿看不太真切，只能看见兰泽银发飘散在水中，侧脸清冷又有种禁欲美，肩背很瘦削，但很有力量感，并不纤薄。
但最令林空鹿移不开眼，还是对方那条银白色、闪着光泽鱼尾，虽然尾巴尖不知为什
缺
半，但还是……
“好大，好漂亮……”林空鹿下意识呢喃道。
不过鱼尾上怎有许多黑色、弯曲细线？
兰泽倏地将鱼尾藏进水中，警觉转身，就见他那新婚对象像个小傻子似站在远处，正傻呆呆地看他，活脱脱副花痴少男模样。
不过算，宿主前世都没觉醒，这世应该也不太可能，是它想多。
*
林空鹿白天吃多，晚上睡到半，又渴。
他忘兰泽昨天提醒过他卧室有水，醒来后，就迷迷瞪瞪地又往楼下走。
兰泽寝殿很大，楼除有餐厅、会客室、主厅等，还有休闲区。休闲区除健身房、全息影院等，还有游泳池和温泉，很适合人鱼。
是，他鱼尾并不完整，半尾鳍和小半个尾巴尖都没。就像他右小腿样，骨肉都被切除，只能安装金属骨骼。
但在兰泽看来，这还不是最难看，真正难看是那些遍布鱼尾扭曲黑线，就像丑陋线虫缠绕着他。
这是虫毒侵蚀神经留下痕迹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些痕迹会越来越多，鱼尾也会越来越丑。
“他定是被这丑东西吓跑。”兰泽皱眉自语。
前世，即便他凭毅力走出阴影，即将登基为皇，也没能彻底根除虫毒。那些药确实能抑制虫毒继续侵蚀神经，但却是针对普通虫毒。
兰泽脸瞬间黑，还有些难看，沉声低斥：“回去。”
他严重怀疑自己若是再不出声，对方能看他看到流口水。
林空鹿蓦地惊醒，才察觉自己刚才竟像丢魂似盯着兰泽鱼尾看，而且还看到脑袋发热，晕晕乎乎。
他这是怎？鱼尾控吗？还是说，爱人美色对他吸引力已经致命到这种地步？就跟中情蛊似。
不对不对，中情蛊只会疯狂爱个人，他刚似乎更像……饿，想吃鱼。
只是兰泽厌恶自己鱼尾，看见泳池就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只适合被圈养人鱼，恨不得把它们都填。
所以，自他觉醒成人鱼后，休闲区几乎就没再被踏足过。
但这晚林空鹿下楼喝水，却忽然听见休闲区传来阵水声。
他不由搁下水杯，好奇走过去。
循着水声，他诧异发现，温泉中竟然有人，而且正是直想把这两个地方填兰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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