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铃有人撑腰,胆子可大,嚷嚷着:“夫人来看少爷啊谁也不准乱来。”紧随雀眠之后。被她喊成死木头下人脚步沉稳,面色阴森,给他们殿后。
秦雪逢双眼紧闭,面色苍白。他身上只着里衣,衣裳在边上挂着,雀眠抬眼看,那衣服上还沾着血。他顿时慌,从被子里找着秦雪逢手,冰冰凉凉,毫无过往温度。
“老爷?老爷醒醒!”他叫两声,秦雪逢毫无动静。
雀眠哪里遇见过这种事情,小脸也白。
那个高大下人沉声问:“谁送他回来?”
雀眠气得发抖,往管家方向脚踢翻个椅子,椅子骨碌碌地砸到管家小腿,疼得他哎呦叫声。雀眠来不及穿衣,只把披风往身上裹,便要小铃带路,带自己去看秦雪逢。
管家还不罢休,爬着想骂他不识好歹,休想再去祸害少爷。
雀眠只恨恨地回头瞪他眼:“不识好歹是你。”他在这时突然就变得伶牙俐齿,怒道,“他都是秦家当家,你还喊他少爷?看你是恨不得他快点死,你才能借着以前老爷名义接着狐假虎威吧?”
管家高声道:“胡说八道!”
雀眠不再理他。小铃拽着那个下人,跟上雀眠步伐,又跑到雀眠前头,主动给他领路。
“这分明证据确凿!你偷画少爷,偷烧画像,连那多张画像都还放在那儿……”他要挣掉雀眠手,又道,“你若还想抵赖,等黄大师来,便当场请他看看你有没有对少爷下过巫术!”
雀眠把将手撒开,管家握着脖子喘喘气。
“那黄大师是个什玩意?”雀眠也懒得跟他废话,边转身找外袍边问。小铃被他方才那发作镇住,这才回过神来,跑过来为他拿衣衫。
管家以为他是心虚,面上又显出得色来,撑着腰说:“黄大师是得道半仙,什邪术都休想在他面前遁形!当初老爷重病,也是他为老爷拖半年,后来若不是误娶你这个扫把星,黄大仙必定还能为老爷续命……”
雀眠动作停,不可思议地看向他。
这才有人站出来,和他对对眼神,附到他耳边,对
秦雪逢是晨时到府中,就躺在卧房之中。
小铃边走,边偷瞄雀眠。
他们相识以来,她从未见过雀眠这副模样……这般焦急,又这样生气。
雀眠到秦雪逢门外时,守在门外下人们似乎是受管家吩咐,见他,便露出义愤填膺表情来。
然而他们尚未来得及阻拦,雀眠就如同阵风样冲进去,直直奔到秦雪逢床边。
“那这次你又请黄大仙来,是为定罪,还是为……?”
管家抢答:“自然是为少爷破除邪术。”
若放在月前,雀眠可能还会被他哄住,自以为又是自己招霉运。
然而如今已是不可能。
秦雪逢说得不错,这群老腐朽,成天便琢磨这些个骗人东西,琢磨得脑子都不好。生病不请人治病,反而先请个骗子来,送钱请人骗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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