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雪逢四下看看,对身后仆人道:“给夫人另外收拾个院子,这儿给弄回原来模样。”
“是!要给夫,夫人,安排哪个院子?”
秦雪逢道:“你们自己决定便可。”
说完,他没再看父亲男妻,挥挥手。佣人马上识相地扯住对方手臂,把人拉下去,留秦雪逢个人在这儿悼念母亲。
秦雪逢事务繁多,处理完丧事后,还有桩生意要谈,马不停蹄地策马回京,旧府交由忠心耿耿管家暂管。
走至母亲曾住过院落时,却见墙头探出个脑袋。
秦老爷行事荒唐,竟让娶回来小男妻住到逝妻院子内。秦母在世时颇得人心,管家对这“糟蹋”夫人住所、又霉死老爷男人甚是不待见,便把他关在这里头。
外头在办他丈夫丧事,他却丝毫不得见,只能够笨拙地给自己在墙边堆起东西来,踩上去,探出头,这才能看看丧事弄得如何。
秦雪逢随便出声,吓得他身体后仰,整个人跌回去,屁股摔在地上,忍不住痛呼。
下人急急忙忙追上来。秦雪逢不由发笑,差下人把这院子锁开,缓步迈进去。
秦家老爷把年纪,娶个小美人回来,年纪比自己儿子还小。
老东西重病卧床,不知道听哪个江湖骗子话,要娶个男人冲喜。
好不容易派人找到户人家,那家长子也重病,为筹钱治病,不得不将最小儿子卖过来。秦府管家风风火火地操办婚事,没想到大婚刚完成,老东西腿蹬,竟然就直接归西。
秦母早逝,秦雪逢对自己爹风流早有耳闻,常年操持着家业,却与自家人关系不和。
甚至连爹给自己娶个小后妈,他也没回去看过眼。
再次回来时已是半月后,他累极,在下仆伺候下稍作歇息,醒来已经夜晚时分。轮圆月高高挂于空中,秦雪逢自窗
父亲小男妻从地上爬起来,紧张无措地喊他少爷,出丑被发现,脸红得要命。
秦雪逢见自己母亲过往喜爱东西都被置换掉,院子已经成自己不熟悉模样,笑笑,对他说:“叫什少爷。”
“那,那该叫什?”对方从未应付过这样大户人家人,说话都口齿不清,声音倒是又软又柔,像只结巴小黄鹂。
“你不是爹遗孀吗,”秦雪逢微微挑眉,“小后娘。”
对方被他这句话激得面红耳赤,说不出话。
他爹死时候,他才不得不回去操办葬礼。传闻中那个小后娘穿着身白衣,张小脸煞白,坐在他爹尸体边,茫然又可怜望过来。
佣人都窃窃私语。这多半是个扫把星,他在哪儿,人就病到哪儿。
没过多久,管家就把他从老爷身边赶走。
秦雪逢也没多注意这些。他需要烦扰事情太多,区区个没什名分男妻都要他管话,他迟早得过劳死。
在办白事最后天,他才摆脱其他人纠缠,个人在这个数年未回来过家里闲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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