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堂之上,周庭脸上肌肉抖动,额头青筋直跳,厉声道:“你算什东西,也敢辱骂本官!”
李慕直视着他,冷冷道:“上骂天,下骂地,骂尽世间不平事,天地尚且不惧,
他声音洪亮,传到公堂上诸人耳中,也传到公堂之外。
百姓们群情激昂,体内念力涌动,望向堂内李慕时,身上有某种无色情绪涌动。
刑部诸衙,无数官吏闻言,短暂愣神之后,胸中亦是有豪情涌动。
无论立场,能当着周家之人面,说出这样番话,即便是他们敌人,也值得他们敬重。
大丈夫当如是!
周庭阴沉道:“天谴只是他们编造借口,儿之死,必然和他有关,刑部将他押下,严刑逼供,定能问出什。”
刑部郎中冷着脸道:“周大人在教本官做事吗?”
这时,张春上前步,怒道:“周大人,你儿子死,死有余辜,但你身为朝廷命官,竟然对本官和朝廷公差下杀手,又该怎算?”
他盘膝往公堂上坐,冷冷道:“今日,刑部若不能给本官个满意交代,本官就在这里不走!”
向来胆小如鼠张大人,忽然变硬气,敢直接和周家翻脸,李慕只是稍稍想,就想通他目。
有点点人性,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很显然,周家这三年,在神都太过显赫,以至于周处倚靠周家,狂妄到丧失人性。
周庭沉着脸,说道:“第五境强者,只是你臆测,无论如何,姓李和儿死,脱不开关系,刑部要怎处置他?”
刑部郎中闻言,心中已经生出几分火气。
刑部倚靠,不是新党,周家是势大,但这里是刑部,他个工部侍郎,有什资格这和他说话?
刑部侍郎走到刑部门口,脚步停下,望着公堂之上,目光陷入追忆。
刑部尚书问道:“周侍郎,怎?”
刑部侍郎目光看向前方,说道:“他很像本官个故友。”
刑部尚书目光闪动,刑部公堂内幕,他为官多年,也只见过两次。
巧合是,这两次事件主人,都在这里。
他是铁心要将事情闹大,从而达到调离神都目。
这个时候,不能让他个人孤军奋战。
将此事闹大,对于李慕自己,也有极大好处。
只要他们占着道理,此事闹得越大,对他们越有利,最多到时候辞职不干,去白云山和柳含烟晚晚双宿双飞。
李慕上前步,指着周庭,厉声道:“你颠倒是非,黑白不分,难怪会教出这个畜生,周处害人性命,不知悔改,伺机报复,禽兽之心,人尽皆知,他死于天罚之下,简直大快人心,大丈夫闻之,当浮三大白!”
退步说,刑部要怎处置李慕?
处置李慕,就是认同他借天杀人,处置雇凶之人,总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吧?
他们又该怎处置上天?
什人吃熊心豹子胆,敢去审判天道?
刑部郎中道:“天谴之事,还需调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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