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半夏:是,别想
季乐水:你是算好不回来才跑来找借钱吧???
林半夏:噢,亲爱朋友,那真是没有事呢
季乐水:就回到——
林半夏没有进去,而是俯身,把宋轻罗放到柔软地毯上。他动作很轻很轻,害怕弄疼他,像放易碎瓷器那样,把宋轻罗放下去。
乐声开始渐渐变大,像是催促般,林半夏知道自己时间不多,便在宋轻罗唇边落下个轻柔吻。
不会再疼,林半夏想,他要暂停这切,即便这暂停在人类长河只是片刻,可于某些人而言,已经是漫长生。
不知是否还有回来时候,可就算回来,回来那个他,或许已经不是他。
有些遗憾,却也是结束痛苦代价。
再往里面走,就是宋轻罗。和林半夏刚才看到画面样,他无力趴在床上,背部伤口还未愈合,能看见裸露在外面鲜红肌理。被活活剥皮到底有多疼?林半夏不愿也不敢去想。
停在宋轻罗面前,林半夏手指在虚空中请轻柔点,那些伤口便迅速愈合,他解开禁锢宋轻罗锁链,将他搂入怀中。
还是那轻,像片柔软纸张,林半夏想,这些年,他到底是怎熬过来呢。那多箱子,那多异端之物,宋轻罗到底经历多少次这样折磨,从骨头到皮肉,身体每个部分都在被当成工具使用。
林半夏缓缓低头,在他脊背上落下个颤抖吻。他眨眨眼睛,感到有什东西从眼眶里坠落,沉沉砸在宋轻罗背上。隔会儿,林半夏才意识到自己哭,可奇怪是,他竟是没有感到太多悲伤,就好像情绪已经逐渐离开他身体,那些悲痛和哀愁最终化作怜悯,不是爱人之间,而是神在怜悯自己眷顾子民。
奇妙乐声又传到耳边,缥缈悠远,似虚空中而来,林半夏眸子之中绿光大盛。他沉默片刻,将怀里人抱起来,转身离开。
林半夏轻轻带上门,身形消失在漫天绿光之中。
雨重新开始落下,时间恢复正常,宋轻罗睫毛微微抖动后,茫然睁开,仿佛做个漫长梦。
梦里有些疼,好在不算难熬,因为里面有个叫林半夏人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季乐水:半夏你这就走?
在走出基地时候,林半夏在那个巨大院落里见到季烽。
季烽时间——居然也被停止,以种仰头看着天空姿态,他迷恋望着头顶上坠落雨滴,像尊虔诚祈祷雕像。
林半夏从他面前路过,带起阵微风,风卷起季烽衣角,他眼睛忽眨眨,很快再次凝固。
这就是残次品悲哀吧,见过更广阔天地,却注定无法到达那里……
林半夏抱着宋轻罗离开基地,空旷荒原上,他抬手凭空拧开扇看不见门,门后,是在旅店里凝固季乐水和两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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