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半夏闲着无事,正巧手机响,顺手点亮屏幕,发现是季乐水发来张照片。
照片里,季乐水手抱着小花手抱着小窟,三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笑容,看起来快乐又和谐,就是季乐水副傻乎乎模样,看表情简直比小花还要幼稚。林半夏正笑着瞧着,忽听到楼顶上噼噼啪啪,好像有人光脚踩着地板路跑过去,他心中凛,感觉事情不太对劲。这几天他们在这里度假,别墅里佣人都被李稣打发走,这会儿偌大房子里,只剩下他们四个,卧室是在同层,李邺绝对不会抛下李稣个人,所以这会儿,是什东西在楼上乒乒乓乓跑?难道是那东西出来?
林半夏犹豫片刻,敲敲门,叫道:“轻罗?”他想问问宋轻罗那边什情况。
敲门,宋轻罗却没有回应。
林半夏有种不妙预感,他又重重敲好几下,试图扭开卧室门把手,然而刚才还没锁住门这会儿突然落锁样,怎也拧不开。宋轻罗依旧没有回话。
李稣进屋子,身后门咔嚓声合上,让他莫名打个寒颤。原本轻巧瓷瓶,在他怀里变得像冰块样沉重且寒冷,几乎让他有些挪不动步子。
李稣定定心神,告诉自己事情没那糟糕,小心翼翼把瓷瓶放到床头柜上,又坐到床边,静静等待着。
卧室里只有他个人,虽然知道李邺在门外守着,可昨天晚上见到那幕,却不断闪现在他眼前。
母亲脸是李稣永远无法忘记噩梦,他靠在床头,蜷缩身体闭着眼,好像变成十几年前,那个无助少年人,甚至连鼻腔里都仿佛嗅到那股浓郁血腥味。不,不是仿佛,李稣猛地睁开眼,看到他放到床头瓷瓶里,源源不断溢出鲜红血液,只残破手,从瓷瓶里挣扎着伸出来。惊恐叫声到李稣唇边,马上就要喊出口,双冰冷又黏腻手突然从脑后伸来,轻轻捂住他嘴巴。
女人靠在他耳边,声音轻柔,好似母亲哄着婴儿低喃,她说:“酥酥,不要出声。”
不对,事情不对,林半夏想,他转过身,直接冲到走廊尽头,发现本该守在李稣卧室门口李邺也不见,李稣卧室门大开着,里头空空如也,两人都不见踪迹。
“砰
李稣艰难回头,看到他母亲,出现在他身后。
……
林半夏在门外静静等着,其实近来,他心里直很不安。屋子里没有动静,也不知道盘子里东西,会不会出来,不过就算出来,那真是宋轻罗母亲吗?林半夏想不明白,他在口袋里摸摸,摸到根烟,是之前李稣递给他,他没抽,顺手塞到口袋里。
这会儿烟瘾突然犯,可惜身上没有带着火,只能把烟塞到嘴里,勉强尝个味道。
走廊上很安静,眼望过去,能看到尽头天台,外面吹来风,卷起天台上窗帘,荡出个个鼓胀波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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