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来时候,他脸上烦躁便扫而空,抓着画卷大声笑起来,幼年宋轻罗被自己父亲那副痴迷模样吓到,小心问句爸爸在笑什。宋轻罗父亲闻言,放下手里东西,把心爱儿子抱起来,转几个圈,大声叫着:“是真!两副都是真!!模样,完全模样——”
那时宋轻罗,还不明白这句话含义,现在他懂,可是也晚。
之后,那幅画就被宋轻罗父亲挂在书房,因为画作内容特别,宋轻罗莫名有些害怕画卷上骷髅,他总觉得里面骷髅看起来怪怪,就好像会动样……
这样情况,持续段时间,直到意外发生。
“你爸爸……出事?”林半夏看着沉默宋轻罗,小声问着。
虽然宋轻罗没说,但林半夏明显感觉到他心情非常不好,路沉默着下楼,到院子里,才忽扭身对林半夏说声抱歉。
林半夏当然没有因为宋轻罗失态生气,不但没生气,反倒是心里充斥着满满心疼,他说:“这有什好抱歉。”他不知道当年发生什,也无从安慰宋轻罗,只能小心用手指勾勾宋轻罗手心,“要是有什帮得上忙地方,你就说。”
宋轻罗沉默片刻,他道:“爸死很突然。”
林半夏迟疑道:“是因为那幅画?”
“或许。”宋轻罗道,“也或许是因为别原因,这件事,就算过十几年,也没有答案。”
“嗯。”宋轻罗说,“突然死。”
林半夏想要安慰几句,但宋轻罗麻木神情,却让他觉得语言太过苍白,于是四处打望下,见周围没人,凑过去亲亲宋轻罗嘴角,宋轻罗本来眼睛还半垂着,被林半夏亲口,立马抬起眼眸看向林半夏,那冷漠眼神也柔和许多。
“死
林半夏低声道:“已经过去。”
“过不去。”宋轻罗说,“永远都过不去。”他神情漠然,说起当年事,眼神如同死水般没有丝波澜。
原来,宋轻罗父亲本职工作确是考古,然而接触古物多,也不乏会遇到些被辐射异端之物。因此,他渐渐接触专门封存异端之物监视者和记录者们。也开始往家里带些奇奇怪怪东西,其中,就有那副名为骷髅幻戏图画作。
《骷髅幻戏图》真迹位于国家级博物馆里,是十分珍贵藏品,自然不可能流落民间,但宋轻罗父亲带回来那幅画,在给予几个专门专家鉴定之后,专家们竟是无法从中寻到作为赝品破绽。
大家都知道它是假,却不知道,它到底假在什地方。无论是材质亦或者技法,这幅画都完全符合真迹标准,甚至有人开始怀疑博物馆里那幅画才是仿品。宋轻罗清楚记得,那段时间,家里经常爆发激烈争吵,是父亲和那些专家争吵,关于真伪讨论,直难以判断,直到某天,宋轻罗父亲,拿着那幅画,匆匆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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