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半夏悄悄
用余光观察着他，看见他走进
厕所，片刻后
室友道：“对啊，自从秦诩死之后，他就
直不太正常，昨天晚上吧，
没睡太死，就听见他在和谁说话，起初还以为他是在说梦话，谁知道……”
林半夏说：“谁知道怎
样？”
“谁知道，把脑袋支过去看，发现他在和人打电话。”室友说，“嘴里还叫着秦诩名字，语调又哭又闹，像个失恋小姑娘。”
林半夏：“……他说什？”
室友继续说：“他声音小，没听清楚，大概就是，好像秦诩想叫他去什地方，他不肯，想要拒绝。”他说到这里，自己倒是先毛骨悚然起来，缩缩脖子，“你说他是不是疯，秦诩都死成那样，怎会给他打电话。”
林半夏没有说话，转身直接走。姜信在他身后发出夸张笑声，刺林半夏耳膜发疼，他不知道要怎回答姜信问题，即便是梦里那个宋轻罗已经告诉他问题答案。
寝室里，如既往安静。
林半夏无心看书，坐在床边盯着宋轻罗送他钢笔发呆，室友见他这样子，好奇问林半夏怎。
“没事，只是在想些事情。”林半夏说，“你有没有觉得，有时候会感觉周围人都很奇怪？”
室友神秘道：“你也知道？”
姜信，姜信站在阳台上，脸上没有表情。林半夏被他吓跳，本来想问问他怎，但想起李稣忠告，于是扭过头，假装没看见似得往楼梯走。
“林半夏！”姜信突然叫住他。
林半夏回头。
“你知道，要怎从这里离开吗？”姜信说。
林半夏微微蹙眉：“什？”
林半夏沉默。
室友道：“不过疯倒也还好，最怕……最怕是真是秦诩来电话。”他神神秘秘说，“你说这个世界上，会不会真有鬼啊？”
林半夏道：“觉得，没有吧。”
室友还想说什，却有人推门进来，正是他们刚才在讨论姜信。
姜信进屋后，整个寝室都安静下来，没人敢说话。
林半夏：“什？”
室友道：“姜信啊，你是不是晚上也听见？”
林半夏愣片刻：“听见什？”
“啊，你没听到啊。”室友有点懊恼。
林半夏说：“你是说姜信晚上在做什吗？”
姜信压低声音，露出副神秘兮兮神情，他重复遍：“你知道，要怎从这里离开吗？”
林半夏听到这句话，整个人都呆住，没错，下午梦境里，那个亲手杀掉他宋轻罗，也问他同样问题。恍惚间，林半夏甚至生出种自己还在梦中错觉，他伸手用力掐下自己，疼痛感觉，让他抑制住这种可怕感觉，他道：“听不懂你在说什？”
姜信笑，笑容有些扭曲，他说：“你听懂。”
林半夏：“……”
“你要是没听懂，就不会掐自己。”姜信说，“所以你知道，要怎从这里离开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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