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、没事。”何天磊扯扯嘴角,想笑,又笑不出来。
没过会儿,医生来,把何天磊父亲推出去做检查,屋子里就只剩下何天磊个人。
他坐在床边,对面就是那个空空荡荡柜子,柜门开着,里面什都没有。可何天磊盯着空空如也柜门,却生出种悚然恐惧。
时间过太久,何天磊忘些事情,可是当他看到熟悉场景,那些被他逐渐模糊记忆,却从潜意识深处浮起来。
自从搬家之后,何天磊家里所有柜子都没有安上门,他们家三口陷入诡异默契中,对之前发生事绝口不提,本能逃避着什。
何天磊看着林半夏走,虽然他内心很想叫住林半夏,再和他大吵顿,但站在林半夏身旁那个漂亮男人,却让何天磊打消这种想法。或许是曾经和那些东西接触过,何天磊竟是从这个男人身上,嗅到同样气息,危险感觉让他抑制住自己,bao躁情绪,就这眼睁睁看着林半夏走。
林半夏走后,何天磊站在走廊上抽完第三支烟,骂骂咧咧走回病房里。
病房里,他父亲像神经病样被绑在床上,何天磊越看越觉得心烦,冲着床就来脚,恨声道:“要不是你们当初非要贪图那点钱,怎会收养到这个灾星,现在好,弄成这个样子——”他骂好会儿,才注意到床上人直没有出声。何天磊凑过去看,顿时惊骇欲绝,只见缠在他父亲嘴里毛巾居然被鲜血染红,他父亲惊恐瞪大双眼,好像看到什极为可怕东西,何天磊慌乱叫道:“护士,护士——”
护士进来后,检查下,十分诧异:“怎会?”
何天磊道:“他这是怎、怎?”
可何天磊自己明白,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。
那是个寒冷冬夜,因为做错事,马上就要被责罚林半夏,因为害怕逃出去。何天磊父亲喝多酒,提着长棍骂骂咧咧追出去,母亲在厨房里咚咚咚正切着菜,听到外头动静,根本无动于衷。
那天好像很冷,何天磊想,即便过这多年,他依旧能回想起凌冽寒风,吹打在他脸上感觉。那是种浸入骨髓冷意,让此时坐在屋内他,都忍不住
护士看眼何天磊:“你爸把毛巾咬破,又咬断半根舌头,还好血被毛巾吸走,没有窒息。”
何天磊不可思议道:“这厚毛巾都咬破?”
“医生马上过来。”护士有些迟疑,“你父亲以前真没有精神病史?”
“没有啊。”何天磊很肯定,只是说完这话,他却是想到什,目光在屋子里慌乱扫圈,当他看到某个角落时,表情立马就变,脸上瞬间没血色,他道:“护士……你之前记不记得,这个柜子是开着,还是关着?”
护士虽然觉得何天磊问题莫名其妙,但还是回答:“出去时候是关着,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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