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稣本来就害怕蛾子，被谢尔盖这模样吓
大跳，鸡皮疙瘩瞬间层层密布整个手臂，忙对着林半夏叫道：“快快快，快来帮帮他——”
林半夏大步跨过来，伸出手把谢尔盖脸上那些动不动
蛾子拍下来，拍时候他才发现这些蛾子对待他和谢尔盖似乎有些不同，准确说，蛾子在他们身边只是像路过，到谢尔盖这里，竟然好像是冲着他来，甚至有些蛾子还试图钻进谢尔盖耳朵里，万幸是，它们体型过大，没能钻进去，但也足够让人毛骨悚然。
林半夏花好些时间，才把这些蛾子全都拍干净，再看谢尔盖，整个人僵硬站在原地，动也不动，像尊石雕，连眼珠子都没有挪下。
“老兄，你没事吧？”林半夏担忧问他。
李稣也问句，他眼皮才猛地抖动下，如梦初醒般，嘴里念叨着林半夏听不懂词句，李稣说些话，似乎是在劝慰谢尔盖，不知道有没有用处，但至少，谢尔盖喃喃自语停下。
们三个人趴在地上，身上布满密密麻麻虫子，此时，林半夏才近距离看清楚这些虫子模样，居然是只只黑色蛾子，颜色深棕，背上有着奇怪花纹，林半夏起初以为这只是普通飞蛾，直到某只飞蛾飞到林半夏眼前，虽然光线很暗，但鬼使神差之间，林半夏忽然辨识出飞蛾后背上那些奇怪花纹——这些花纹看上去，像张女人脸，林半夏再仔细观察，竟是觉得这张脸和曾经有过面之缘伊莲娜十分相似，但五官扭曲许多，乍看上去，就好像是她在张开嘴嚎叫般。
不知过多久，耳旁嗡鸣声渐渐小，林半夏感到压着身体阻力也在减轻，于是勉强站起来，看到虫群已经远去。他抖抖身体，把附着在他衣服上蛾子全都抖落下来，视野四处观望，想要找到李稣和谢尔盖。
“咳咳咳咳——”在离他不远处，李稣也艰难从地上爬起来，伸手捂着口鼻，道，“恶心死，恶心死。”
林半夏说：“你怕虫子？”
“不怕虫子，怕蛾子。”他个劲抖动身体，“你快帮
拍下来，恶心死——谢尔盖人呢？”
虫群虽然过去，可依旧满地蛾子在荒凉沙石上爬行蠕动，林半夏点起篝火，尽量把虫群驱赶开，空出块可以休息地方。整个过程里，谢尔盖都站在原
林半夏说：“那儿呢。”
他手指，却发现本来也该站起来谢尔盖依旧瑟瑟发抖趴在地上，林半夏奇怪看他眼：“他怎
？”
“不知道，去问问。”李稣边抖着自己身上虫子，边朝着谢尔盖走过去。他走到谢尔盖身旁，小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，谢尔盖没有应声。
“谢尔盖？你没事吧？”李稣弯下腰，轻轻拍拍他肩膀。
谢尔盖身体剧烈抖动下，缓缓抬起脸，只见他脸上，布满密密麻麻蛾子，根本没有要散去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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