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时候回来,怎在里面?”林半夏把他扶到客厅里,本来想去给他倒杯热水压压惊,可谁知道季乐水被吓三魂不见七魄,死死拽着林半夏不肯放手,林半夏也只好作罢。
“不知道,不知道。”季乐水绝望道,“不知道什时候回来……等有意识时候,已经在衣柜里,动不,动不……”
林半夏道:“你别急,慢慢说,慢慢说。”
季乐水抖着声音把他经历事情,细细说遍。
原来他做噩梦之后,就魂不守舍去上班。但因为精神太差,工作接连出错,被领导骂顿,直接赶回家。季乐水失魂落魄回到自己新出租屋,然而当他打开新出租屋门后,看到却是林半夏家中客厅。
乐水放在卧室里行李箱,就开始收拾起他柜子里衣服。季乐水衣柜分为上下两层,上层比较小,是用来装被褥,下层则是大部分常服。行李箱不够大,林半夏只装下大部分衣服,看着剩下衣服犯难,他想想,又掏出手机给季乐水打过去,想再问问他情况。
“铃铃铃~铃铃铃~”林半夏手机打通瞬间,他耳旁传来熟悉铃声,他起初以为自己听错,然而当铃声越来越大,他不可思议抬起头。
铃声是从他头顶上衣柜里传来。
而林半夏直打不通电话此时竟是接通,里面悄无声息,林半夏低低喂声,接着,他听到自己声音,从衣柜里传出来。
林半夏沉默片刻,他喉头上下动动,像是消化眼前情况。大约半分钟后,他有动作,缓缓爬到旁边床上,轻吸口气,打开衣柜最顶层。
当时季乐水就被吓傻,转身狂奔,跑着跑着,他仿佛跑进条扭曲隧道里,耳边充斥着女人嚎啕哭叫,他跑啊跑啊,跑啊跑啊,刻也不敢停下。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力竭而亡时候,他终于看到扇属于新出租屋门,这次,他打开门,总算找到自己新家。
季乐水喜极而泣,冲入家中,重重关上房门。可是门没关上片刻,外头就传来敲门声,季乐水还没敢去看,就听到门那头有女人在
嘎吱声轻响,柜门开,林半夏看到在衣柜里缩成团季乐水。
季乐水身高米七三,是个正常成年男性,按理他是不可能缩进衣柜里,但是眼前情况已经突破常识,季乐水睁着眼睛,瞳孔仿佛已经有些扩散,他呆滞凝视着林半夏,浑身依旧在微微发着抖。
“乐水,乐水!”林半夏这次是真急,伸手艰难将季乐水从衣柜里拉出来。
季乐水动也不动,像僵硬木偶,由着林半夏动作。直到被林半夏完全拉出,他才开始像受委屈孩子那样发出小声啜泣,林半夏扶着他肩膀,紧张检查他有没有受伤。
万幸,除惊吓之外,他身体十分健全,并无外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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