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，周嘉鱼还是动作僵硬
举起玻璃杯，把杯沿放到唇边，
口口灌
下去，他大口大口吞咽着，不敢有丝毫停顿，害怕停下来就会将刚才吞下去液体全部呕吐出来。
牛奶里面藏着血铁腥味，给周嘉鱼带来种眩晕感觉，他努力将牛奶灌进嘴里，直到玻璃杯见底，才停下动作。
“唔……”难以抑制反胃感觉开始阵阵上涌，周嘉鱼死死捂住嘴巴，强迫自己平复这种感觉。
这个举动耗费
“
知道。”周嘉鱼说，“你放在那里吧。”
沈穷慢慢走过来，把牛奶放在周嘉鱼床头，他似乎害怕周嘉鱼不喝，还反复叮嘱几句，才又走。
沈穷走后，周嘉鱼在床边坐很久，屋子很安静，只能听到雪花簌簌落下声音。其实如果不是体质问题，周嘉鱼其实并不讨厌冬天，他透着窗户看着外面沉沉黑色，还有那轮挂在空中皎洁明月。
切都是寂静，让人感觉下刻整个世界都要陷入长眠。
周嘉鱼身体生出疲倦睡意，他站起来，走到床边，端起那杯牛奶。
灭，转身回屋子。
沈暮四看着他背影欲言又止，但最后还是什
都没有说，伸手重重砸拳墙壁。
因为周嘉鱼怕冷，屋子里很早就开暖气，墙壁和地都是热，正常人在屋子里穿短袖可能都会觉得热，但周嘉鱼依旧裹着他羽绒服，坐在床边被身体里寒气刺激瑟瑟发抖。
小纸陪在周嘉鱼旁边，有些担忧看着他，问他说爸爸你冷吗，小纸给你端牛奶来喝好不好。
周嘉鱼摸摸它脑袋，说不，爸爸不想喝牛奶。
牛奶确被热过，还带着暖人温度，握在手心里非常舒服，周嘉鱼凝视着透明玻璃杯，看着这白色液体，露出痛苦表情。
他不想再喝，每喝口，他都感觉自己在吸食林逐水生命。
“祭八，不想再这样。”周嘉鱼对着脑子里小鸟说，“不想再喝……”
“但是你要浪费林逐水那多血吗？”祭八说，“你要把它们倒？还是看着它们变质？林逐水没有那多血给你浪费……”
祭八说是实话，可有时候实话却是最让人感到痛苦话。
他刚这说完，门口就响起敲门声，周嘉鱼说声请进，便看见沈穷小心翼翼支个脑袋进来，说罐儿啊，你饿吗，给你热杯牛奶。
周嘉鱼嘴唇哆嗦下，没吭声。
沈穷便顺势从门缝里挤进来，手里端着杯冒着腾腾热气牛奶，说：“你喝点吧，罐儿，刚给你热……”
周嘉鱼看着沈穷，平日里大大咧咧黑仔此时却慢慢移开目光，他似乎不敢和周嘉鱼对视，小声嗫嚅着：“什都没放呢，真。”
周嘉鱼哪里会信他，他怎可能不明白牛奶代表含义，或者说这屋子里，只要是端给他喝液体，里面都多点别东西——林逐水血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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