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又下雪。”这是周嘉鱼来到这里度过第三个冬季,他知道小纸喜欢雪,摸摸它脑袋,“想要出去看看吗?”
“可以?”小纸很乖抬头。
“可以呀。”周嘉鱼被它乖巧模样逗笑,因为性向问题,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孩子,小纸就像他儿子样,“就不陪你,你和小黄起去吧。”黄鼠狼也换上厚厚皮毛。
“好好。”小纸高兴说,下刻就牵着黄鼠狼去雪地,周嘉鱼站在窗户边上看着他们在雪地里嬉戏,又感到种从骨髓里冒出来寒意,他哈口气,有些疲惫想,这种寒冷,好像发作越来越频繁……
祭八说:“周嘉鱼,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周嘉鱼叹气,觉得人真是难以满足生物,这条命他本来就是捡来,还回去似乎也无可厚非,但是想到要离开林逐水,要离开屋子里那些朝夕相处人,就还是会觉得遗憾。
“会死吗?”周嘉鱼问祭八。
祭八慢慢蹲在下面乌龟壳上,它说:“不会,你不会死。”
周嘉鱼便不再说话。
快要半个月没有见面,这对于热恋中周嘉鱼来说,简直是度日如年,“有没有想?”
“挺想。”周嘉鱼很老实回答林逐水问题,“先生有想吗?”
“想。”林逐水说,“现在就想回来见见你。”
窗外雪花窸窸窣窣,周嘉鱼靠着墙壁,嘴里和林逐水絮絮叨叨,他说半个小时,人便已经困倦不行,但还是不肯挂电话,迷迷糊糊应着林逐水话。
最后周嘉鱼完全不知道电话什时候挂断,醒来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,看起来是有人来过,还帮他盖好被子。
因为周嘉鱼身体不好,小纸最近都在跟着黄鼠狼起睡,两只就窝在客厅里,周嘉鱼下去就看见小纸用身体把黄鼠狼裹起来,两只相处气氛格外和谐。
“小纸。”周嘉鱼叫它名字。
小纸从纸筒变回平日模样,屁颠屁颠跑到周嘉鱼面前,顺着他身体爬到他肩上,叫着爸爸。
周嘉鱼摸摸它脑袋,感觉它又长大点,小纸说,爸爸,下大雪啦。
周嘉鱼抬头看向窗外,发现昨晚果真下场大雪,天地之间只余下片银装素裹白,第眼看出出去,耀眼到让人刺目。
周嘉鱼问祭八,说有谁来过吗?
祭八说:“你睡着之后林逐水好像给他徒弟打个电话,让沈穷进来把你扶着躺下。”
“哦。”周嘉鱼有点失落,“在梦里梦到先生……还以为是他回来。”
祭八不吭声。
周嘉鱼说:“他什时候回来呢,如果真不能活太久,真希望最后时间和他起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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