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意外打乱队伍,村民们脸上皆是惶惑,村长咬着牙,硬是随手指个青壮年,道:“你来,继续。”
那青壮年显然也是十分害怕,但不敢反驳,他们正欲在整理绳索,欲将那棺材抬起,周嘉鱼却忽道:“等等……你们有没有听到……什奇怪声音?”
徐入妄说:“嗯?”
周嘉鱼表情有点僵,说:“这、这你听到什声音没有?”
徐入妄说:“什?”他开始还以为周嘉鱼说是周围传来声音
就这直往前走个多小时,周嘉鱼已经习惯周遭那诡异气氛,甚至偶尔还分神观察下周围。
就在他以为快要到达目地时候,前方突然传来人惨叫,随口便是声巨响,周嘉鱼和徐入妄均是露出惊愕之色——那声音,是棺材重重砸在地上声音。
棺材在入土之前落地,是极为不好征兆,般抬棺手都会非常注意。但根据他之前惨叫,显然是他出什事。
队伍阵骚动,周嘉鱼在村民里眼神里,看到恐惧。
他稍作犹豫,还是挤到最前面,看见倒在地上抬棺手,和静静摆放在旁棺材。
歌声也再次响起,只可惜她唱是方言,周嘉鱼他们三个都听不太懂。
墓地离村落似乎很远。
蜿蜒盘旋山路,他们低着头缓缓赶路。从树丛中呼啸而出山风,簌簌作响,乍听,竟是有些像女子嚎哭。
夜色降临之后,周嘉鱼确定黑雾来源就是墓地。随着歌声,黑雾又开始扭动,简直像是在伴着哀乐跳支怪异舞。
周嘉鱼那种不舒服感觉,再次变得浓厚起来。
抬棺手捂着脚惨叫,周嘉鱼用火光照照,才发现他脚上竟是片血淋淋,顺着血迹看去,竟是有颗钉子被埋在他们行走道路上。这村落里人大多都穿是草鞋,抬着重重棺材脚踩在钉子上,不受伤就怪。
“没事,是钉子。”周嘉鱼道。
“不详!!不详啊!!”村长沙哑声音却再次响起,只是这次声音里带着恐惧,他道,“钉子——钉子!”
周嘉鱼开始还没明白他为什会是这样反应,身边徐入妄,却是弯腰,将那钉子从土里拔出来。钉子尺七寸,顶部是圆环……这居然,是颗棺材钉。
徐入妄正欲发问,村长却是动作粗鲁将那钉子从他手里抢过去,然后塞进自己腰间挂着包里,表情扭曲用方言说段话。周嘉鱼他们虽然听不懂,但也能隐约明白他是在骂脏话,只是骂对象也不知道是谁。
徐入妄见他脸色不妙,小声道:“你没事吧?”
周嘉鱼说:“你感觉到什吗?”
徐入妄说:“什?”
周嘉鱼说:“很不舒服。”
徐入妄面露担忧,但都走到这儿,总不能转身回去吧,于是只好让周嘉鱼忍耐下。周遭人都低着头不说话,乍看简直像是具具没有灵魂尸体,只能僵直迈着步子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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