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僚跟他起撇撇嘴,然而这说法,帝王是不可能相信。
天德帝焦躁地在紫宸宫中走来走去。原以为,把匈奴王子扔到他床上已经是个警告,没想到丹漪还会亲自写信来,也就是这事还没完意思。
皖王正与匈奴六王子相谈甚欢,“王爷,宫中传来消息。”有侍从敲门而入,低声在辰子坚耳边说几句话。
辰子坚微微蹙眉,片刻之后松开,笑道:“看来,本王那个兄长已经发现本王踪迹,只能与六王子改日再叙?”
六王子有些意犹未尽,他觉得这个皖王比天德帝有趣很多,说话直白,给好处、许条件都相当利索,对于现在他来说,是个很好合作对象。
侍卫不敢耽搁,立时通报,将信呈递给天德帝。天德接过来,看到信封上落款,忍不住抖下,挥退左右,深吸口气,快速拆开信件。
信纸,是归云宫独有梧桐叶纸,入手厚实,微微泛着青黄色,散发着梧桐清香。素净纸面上,只有两个大字:【尔敢】铁画银钩,苍劲有力,撇捺起落间满是锋锐杀意,最后笔甚至写出纸去,足见对方写下这两字时候有多愤怒。
天德帝有些慌乱,抬手抹把额头冷汗。丹漪果然知道他把辰子戚送给匈奴人轻薄事,那天晚上事肯定就是丹漪手下干。原本还抱着丝侥幸心理,这下是坐实猜测。
归云宫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皇宫,那要杀死他这个皇帝岂不是轻而易举?
“来人呐!”天德帝把信纸收起来,大喊声。
两人各怀心思地分开,六王子继续往皇宫中走,前去讨要他弩|机。这东西是刚刚造出来,整个匈奴也没几把,他这次来就带把,好与大章谈条件。跟天德帝生意黄,他还要跟皖王继续谈,必须得把那东西要回来。
前脚刚走,羽林军便出现在大街上,迅速封锁九门,方才那座酒楼也被围得严严实实。
“你不会要杀那个六王子吧?”辰子戚蹙眉看向丹漪,如果匈奴使者死在大章境内,铁定是要开战。
丹漪敛起眼中翻腾杀意,脸无辜道:“怎会呢,本座可是祥瑞神鸟,轻易不杀
门外侍卫和太监立时推门进来,天德帝背着手,在原地来回踱步,问捡到信侍卫,“这信,是谁送来?”
“回皇上,是从天上掉下来。”侍卫实话实说,其他几个侍卫也做见证,确实没有任何人出现,这信就凭空出现。
“胡说!”天德帝巴掌拍在桌子上,“给朕搜,去瞧瞧紫宸宫房顶上有没有脚印。”
雪还没停,房顶上都是积雪,再高武功,也不可能在房顶上还保持踏雪无痕。金吾卫很快聚集到紫宸宫,开始搜查。查整天,可疑人倒是找出来几个,只是没有归云宫人,紫宸宫房顶上当真没有个脚印,只有零星鸟爪印迹,应当是飞鸟停歇留在。
“兴许真是鸟叼来呢。”金吾卫人忍不住嘀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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