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蓝山雨却说,这是孔雀楼最高等级令牌。
盛情难却,辰子戚还是把鸟毛给收着,仔细品味下蓝山雨说辞,神色有些凝重:“出什事?”
要蓝山雨亲自去做,必然是十分棘手事。
“殿下不必担心,少主安好。”蓝山雨忽然福至心灵,说这句,“此处杂乱,殿下若是想给轻寒送行话,明日记得去章华台。”
国师卸任,要在章华台祭告神明。
辰子戚进来时候,感觉整个太真宫像是要被拆样,连院子里那些龙爪槐都给挖起来。更别提水榭里青玉小桌矮凳,都已经用布条缠好准备装车。
“这树也要挖走吗?”辰子戚有些佩服国师,想着等他去封地时候,也要把能拿都拿走。
“南客疑踪阵,不挖走留着困谁?”国师淡淡地笑。
“给忘。”辰子戚拍脑门,想起来,这四十九棵龙爪槐,乃是个名叫南客疑踪五行八卦阵。这些年他走得习惯,已然忘这事。抬脚往里迈,忽听得蓝山雨惊呼声。
“住脚!”道蓝影闪过,迅速捡走辰子戚即将踩到只金铃铛。
因为接受太子交代任务,辰子戚从东宫出来,又直奔太真宫而去。
国师正在收拾东西,确切说,是他站在边,指挥其他人收拾东西。
“那件海魂绡衣裳不可折叠,要卷起来。”
“小心点,那座琉璃盏很容易碎。”
“屏风就不要,不好拿。”
皇帝身体不适,由太子前来代为送行,朝中大臣和几个年幼皇子也跟着过来。
“你昨天去太真宫,国师怎说?”太子低声问身边辰子戚。
辰子戚叹口气,又摇摇头,此处无声胜有声。
太子然,冷笑道:“罢,他自
辰子戚只得缩回脚步,站到门外。
蓝山雨捡起铃铛,呼口气,拿着在身上蹭蹭,装进袖子里,笑眯眯道:“殿下怎来?”
“听说国师要走,来看看,”既然蓝山雨在这里,那关于丹漪消息就可以问。不过直接问归云宫出什事有些不太好,辰子戚想想,先问个别,“丹漪今年怎没有来?”
“这是主上决定,属下也不知,”蓝山雨摇摇头,忽而想起什,从袖子里掏出根宝蓝色孔雀翎,“殿下来得正好,这孔雀翎您拿着,归云宫中有些事,脱不开身,最近三个月都不在京中。”
辰子戚看看手中孔雀翎,竟是华真价实,不是飞镖,也不是令牌,就是根巴掌大鸟毛。这种东西,随处可见,真能当信物吗?
……
而被他指挥得忙前忙后人中,还包括穿着广袖华服蓝山雨。
“祖宗,您能不能少说两句。”蓝山雨正拿着个小盒子,把国师做些小玩意儿仔细装进去。里面有绞丝银捏成莲花、夜明珠串成手串、蓝宝石镶嵌臂镯……
国师看看他,淡淡地说:“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蓝山雨闭上嘴,认命地继续收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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