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虎自知失言,他也是情急,此刻埋着头,却抹不开脸求饶。
“把敦州封仓粮册给他,”萧驰野握起狼戾刀,佩戴在腰侧,“让他看看澹台龙拿命守这块地。”
晨阳取下粮册,呈在澹台虎身前。
“你兵,”萧驰野咬重这三个字,“能吃饱是因为茨州和敦州两州百姓勒紧裤腰带。流水席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,兰舟病中还在跟先生们吃端州野蔬。”
澹台虎看那粮册详细,不禁红眼眶,心里知错,嘴上还要辩道:“在敦州时看粮仓充裕……”
粮食!”
“你委屈。”萧驰野抬起眼眸。
澹台虎看萧驰野神情,不由地鼻子酸,道:“跟二爷出生入死,何教他们这样糟践!府君知道账,却不训斥那王宪,,不服!”
“你不服?”萧驰野骤然冷声,“你不服便让人撵着王宪出衙门?那是你管地方吗?调你到敦州时候,兰舟清清楚楚说过文政不压你头,你也压不别人头!”
澹台虎胸口起伏,说:“那他也不能那样讲话,寒手下兄弟心!”
萧驰野打哨,抬臂接住猛,头都不回地走。
“敦州守备军账册看过,端州战后你调兵回城,没做别,先召集当地乡绅陪酒设宴。”萧驰野神情阴沉,“流水席钱全部走敦州公费,好威风澹台虎,府君在端州重赏你们敦州守备军,你不知足,还要打肿脸来犒劳军士,看你更让寒心!”
“尹昌当初打樊州何其轻松,茨州守备军回去府君就设宴犒劳,轮到们敦州守备军就只有银两嘉奖。”澹台虎压着嗓门,“二爷,几两银子能买兄弟们命吗?不过是替府君——”
萧驰野倏地站起身,阴影当即笼罩澹台虎。
“二爷!”晨阳扑通跪下,“他心思简单,就是为那顿饭罢!靡费库银确实不对,二爷罚他便是!”
沈泽川给澹台虎自由是恩,澹台虎却不能挟恩要求,今日他敢因为心里不满自作主张,明日就能忽略府君僭越行事。他跟文官间几次冲突,沈泽川都摁下没发,那是看在萧驰野面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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