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明理堂,他奉茶退下,在檐下候着时,低声问小太监:“还跪着呢?”
小太监偷笑:“跪着呢。”
“叫他起来吧。”
“祖宗,”小太监奇怪道,“他平素不是副清高样,嘴巴还贱得很,祖宗帮他做什?让他跪到殿下议完政务不正好。”
“当奴婢,就要想君之想,为君排忧解难。”福满说,“他跟殿下是潜邸情谊,殿下只让他跪,也没有怎罚他,就是待他宽容。殿下这时半刻忘,等晚些想起来,他再哭上场,殿下惦念旧情,就该心软。适才没替他求情,再让他跪久,殿下就该责备们做奴婢不懂事。”
“还是祖宗想得周到,”小太监佩服道,“总想到主子心里去,高!这就去唤他起来。”
福满回头看明理堂内透出昏黄烛光,不觉自得笑。
没有韩丞这条老狗,他在外边就再无把柄。只要伺候好储君,再得内阁保荐,平步青云就在眼前。潘如贵能做,他照样能做,只不过要做得更好、更漂亮。
福满转过目光,就是太后尚在,让他不能高枕无忧,为绝后患,他得尽快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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