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天涯挡着霍凌云身,指指那边费盛,说:“收拾完大院里待命。”
霍凌云周围气氛不妙,他漠然地点头,绕开乔天涯。
姚温玉看着猫,怀里忽然掉进来只彩球。他抬眸,乔天涯还在看霍凌云。姚温玉捏着那重彩,上边还有乔天涯汗。
乔天涯收回目光,下马跟费盛撞下肩膀,挡住费盛瞟向霍凌云视线,费盛什都没说。他们赛完,就得到沈泽川跟前拿赏。
沈泽川拎着折扇,长身玉立,道:“既然说大赏,自然不能拿银钱俗物来敷衍你们。端州锦衣骑指挥使位置直空悬无人,”他停顿须臾,“今日就交给乔天涯。”
果然如此!
费盛跪着身,埋首泄气。可这里都是人,他不能给主子脸子瞧,但失意是真,只能勉强振奋精神,维持着面上平静。
“费盛调任锦衣骑同知,霍凌云同职。中博锦衣卫就此更名为‘锦衣骑’,仍然有急报直禀权力,你们不隶属于端州守备军,”沈泽川扇穗随风晃晃,他说,“你们直属于沈兰舟。”
被撞得东倒西歪围栏间挤占着个马道。
乔天涯似乎很少有“赢”冲动,但今天,在这沸腾吵闹声音里,他就是十年前纵马阒都乔家郎。
马场间喧闹沸反盈天,喊声激烈。挂着重彩绸子就在前方,围栏像乍断绳索,在急促马蹄声被陆续带翻。
霍凌云咬紧牙关,劲风乱舞着漫天灰尘,他要赢念头几乎溢出胸腔。就在此刻,前方突然横出道铁杆,正面撞上去力道足以把人刮翻在地。
霍凌云当机立断,撒手翻身,在飞马间摔滚在地,避开铁杆。但是他落马后听见乔天涯还在往前,不禁愕然道:“乔……”
私骑!
澹台虎跟骨津对视眼,有点惊愕。筹建锦衣骑事情大家都知情,但是他们以为这支轻骑会并到端州守备军内,受端州州府衙门兼管。
私骑就意味着锦衣卫实际上原职不动,仍旧是沈泽川麾下直属队伍。他们不受中博六州督查,甚至还有督查中博六州权力,跟守备军这种层层递进队伍不同,他们只效命于沈泽川。
萧驰野架着茶壶,又喝杯热茶,看着天色晚,只说:“先把马匹统理清楚再送回马厩,好好看顾。”
费盛立刻起身招呼人收拾屏风和炭盆,沈泽川和萧驰野先行。姚温玉俯身去抱虎奴,再抬起来时,看见乔天涯站在跟前。
枣红色战马冲过铁杆,背上没有人。
姚温玉攥着四轮车把手,呼吸停滞。
短短几瞬,乔天涯从马侧倏地翻回去,场间顿时鼎沸,萧驰野说声“漂亮”。
乔天涯在锦衣卫扑来时摘掉重彩,接着大笑起来。他那些落拓失意都被晴日融化,在此刻成为熠熠生辉汗水,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。
姚温玉平静脸上几乎看不出端倪,他松开手,却发现乔天涯正看向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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