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跟离北交战,青鼠部好端端地招惹启东干什?”韩丞送嫁时受过戚竹音冷脸,这会儿坐在堂上,突兀地笑笑,“再说真是巧,青鼠部突袭,大帅恰好就在边郡,这仗打得迅猛,捷报跟奏请块呈上来,有过也都成功。”
孔湫年后生病,面色发乌,坐在堂内掩唇咳几下,说:“凡事都不能偏听偏信,若是青鼠部当真进犯,大帅出兵也是情急之举。这几年边陲不稳定,陆广白还驻守边郡时候,青鼠部也时常来犯,此事详细还需要大帅再做呈报。眼下最要紧是,这场仗要打多久?马上临近春耕,厥西十三城大小州府都等着安排,军粮供应是个大问题。”
潘祥杰畏畏缩缩地抄着袖筒,薛修卓要查他们丹城潘氏,这事已经僵持久,田地撕扯不干净,这会儿他哪敢插嘴,就怕内阁把缺少军粮分到他们身上。
太后不同意出兵,是因为启东此刻出兵相当于支援离北,二是因为如今薛修卓把账追得太急。八大家牵发动全身,田地是根子,八城纨绔子弟都得靠着这些田地续命。这要是查起来,世家光是归还田地、弥补税银这两项就要伤到元气,更毋论还有革职查办、锒铛入狱危险。戚竹音打青鼠部,启东五郡兵马军饷开支就得走户部账,国库虚,又要拉扯永宜年间陈年旧事。太后代行太子权,边上还坐着虎视眈眈储君,她不敢贸然行动。
阿木尔是不是狼虎之辈,世家不知道,但他们知道如今局势不宜再拖,中博已经养出个心腹大患,再与储君、内阁胶着对世家没有任何好处。
“既然是青鼠部进犯,戚竹音击退他们便可,无须再出兵深入。”太后火气已经平,她斟酌着,说,“哀家知道边陲苦寒,跟边沙人仗定然要打,但不是现在,就如元辅所言,马上就要春耕,该以天下百姓为重。去年厥西也并非全境丰收,阒都粮仓尚且没有填满,朝廷哪有闲余粮食舍给启东打仗?此事要跟戚竹音好好讲,她旁佐五郡政务,朝廷苦衷,她早该知道。”
明理堂静片刻,门口帘子都掖得紧,片风不漏。因为戚竹音出兵事情,堂内气氛凝重。
实际上戚竹音要打青鼠部,孔湫和岑愈赞同,但他们此刻正在和世家打擂台,捏着户部是潘蔺,潘蔺正被薛修卓咬得紧,自顾不暇哪还能共商启东军饷事情?况且正因为潘氏首当其冲,潘祥杰也不敢让儿子在这个关头跟内阁走得太近。
潘祥杰做惯墙头草,就是靠着这份随风摇摆能力才活到今天。他不想得罪薛修卓,也不想得罪太后。阒都胜负日未分,他就不肯让潘氏轻易跟着谁走。以前他跟着花思谦和魏怀古,可这俩人都拿他当过替罪羊,他存戒心,对这三方谁都不信。
岑愈轻叹口气,他如今在明理堂甚少发言。余小再离都时带着他给沈泽川信,可是沈泽川没有回复,他便明白沈泽川意思。年前大家在他家中吃酒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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